我有一柄摄魂幡一九四五 我也能保你周全
只见得随着暗魔方才淡去之处颍川先生袖中文气忽然一荡缓缓升起。
那文气初如墨烟袅袅渐凝成一尺许高的儒冠小人衣袍大袖通体由墨线与字迹勾勒宛若书卷中跃出的灵影。
就见这小人从颍川先生藏身处出来之后直接迈步虚空竟不似凡人踏地反倒宛若笔锋落纸一般融入天地理脉。
一时间哪怕风声触及他周身也都化作无声字句镌于足迹。
好似虚空中批注一现旋即隐没无形。
原来此乃儒家分身之术异于道门以气成形、佛门以念化相。
儒者寄形于“理”毕竟天地自有轨则如同经卷批注久而凝就自成一界。
此法凡俗难窥暗魔所察也不过形迹与气机唯有通儒道者方知此一脉潜行其间。
故此颍川先生所化的小人正是寄身于这“文理之界”的文气。
因此小人看似在岩壁缝隙间跳跃实则行走于理脉之中。
一时间随着风声触之立刻化作无声的字句那感觉就像天地正在批改自身一般。
然而颍川先生方才催动此术突然间忽见得原来暗魔所立之处虚空骤然一抖竟又有一道暗影簌然浮现。
那暗魔与先前无异幽冷的目光一扫四周似欲洞悉一切窥伺之迹。
这一次它气息更凝实暗影中血纹隐现透着阴寒杀机。
千云生远远凝望心底一沉原来方才那第一个暗魔不过是其放出的分身障眼之法专为钓出暗中窥伺之人。
此等手段看似简单却恰恰最为实用。
不过颍川先生既然敢于出手跟踪暗魔自然是对于自家的分身极有信心。
毕竟他的分身就犹如经卷边的旁注一般独立孑然天成地合自然不虞被发现。
故此暗魔目光扫过哪怕是他也未曾觉察其中古怪。
这才冷哼一声见四野果真无动静终于身影一闪彻底没了声息。
而千云生眼见颍川先生以分身远远吊住暗魔心头微微一动旋即朝海兰珠点了点头。
海兰珠心下了然她纤手霎时一抬衣袖轻轻一拂整个人宛若一抹碧光般悄然沉入虚空之下。
她的身形并不急遁而是如深潭之水缓缓渗流踪迹逐寸湮没无形。
待人再凝神细察时四下不过是些许风沙起伏似乎从未有人影经过。
而正当千云生眼看着海兰珠悄然跟住暗魔和颍川先生的分身之际忽然天边遽然一闪又有一道身影跌跌撞撞地掠来。
那人周身布满尘土衣袍破旧面色惨白神情惶急而恍惚整个人如同方才自无穷追杀中逃生。
只见他脚步仓促连遁光也透着凌乱肩头长发披散灰白中混杂着血污随着疾行凌乱飞舞。
他头顶如意莲花冠早已崩裂残瓣垂摇犹如昔日仙风道骨的符号被尘世碾碎。
藜杖上光华尽褪只余斑驳裂痕灵息若残烛摇曳随时将熄。
若非亲眼所见谁也难将此刻的狼狈之人与昔日那位妖族大能最自诩仙风道骨、举止洒脱的“无为子”联系在一起。
就见得此刻的他双目浑浊神智似已半昏面庞诡异分裂半边泪流潸然悲如孤魂。
半边咧嘴狞笑冷厉如魔。
不仅如此他还频频回首有如看见什么极为可怕之像口中还喃喃呼喊地道:“不要追我……不要追我……” 那声音带着几分破碎的颤抖好似鬼魂附身一般声音中甚至带着被人撕扯般的恍然。
只见他慌不择路连四周险恶之地也全然不顾如无头苍蝇般径直闯来竟直扑向这峡谷深处最为幽险的所在。
“无为子!” 千云生目光一凝唇角缓缓一抿眼底闪过一丝冷厉杀机却又悄悄按下。
毕竟他也知道以无为子那等修为与心性断无可能如此失态。
如今狼狈至此神情恍惚定然古怪非常。
反倒是轩辕一绝悄然起身他眸光冷冽足下微微一踏整个人顿时失却声息如同崖壁上阴影中本就生出的裂痕。
随着风沙摇曳他的身形一点点融入缝隙待回过神来时只余下一抹若有若无的寒意。
就在他这样无声潜行宛若一柄古剑潜于鞘中不鸣不动却随时可斩。
远远吊在无为子之后暗暗伺机而动的时候。
远空之上又有一个人影缓步而来。
只见他衣袍微振风自绕行仿若天地未曾察觉其存在。
乍看间他好似悠然闲游但眨眼间竟已然来到近前俄而间他天际身影簌然落在谷巅宛如古灯一盏恒存不灭。
来者正是妙广。
他身形清瘦长发垂落面容虽不见喜怒却自有一种寂寂的澹然不说又恰如虚空中自古便存的一缕亮光不显突兀却令下方万物都无从忽视。
他垂眸俯视深谷眼神似乎在衡量似乎又在沉思。
忽然他袖口微微一颤一道幽冷的声音自其中溢出地道:“妙广……你既然来了为何迟迟不下?莫非你是在担心我会害你?” 那声音正是暗魔阴寒森厉带着一丝轻蔑笑意。
妙广神色未动仿若未闻。
只是下一刻他的身影却骤然一闪。
须臾之间他周身阴影微微一颤竟自里面分裂出第二个妙广。
两者对峙而立神情冷漠气机浑然一体却又恍若互为镜像。
若细细凝望便觉二人皆真二人皆幻连虚空都不知该承载哪一个。
直到这时方才听得妙广的声音悠悠而出低沉而清晰地道:“暗魔你又何必忧虑?既然我妙广在此纵然欲魔亲至也能保你周全。
” 这话一说那暗魔才冷冷一哼声音陡然寂灭好似从未存在。
而妙广的两个身影却在沉寂中分开行动一人凌空踏入深渊循暗魔之气而去。
另一人却身形则没入下方悄然追逐无为子踪迹渐渐没入黑风翻卷的峡谷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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