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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死亡局我从不出局第102章 学会辩护

李悦十三岁时为自己辩护了一次。

那是她第一次感受到“清白”也需要技巧。

事情不大。

数学小测她考了全班第二第一名是张嘉铭成绩常年领先父母是医生老师对他几乎有“溺爱”式的偏袒。

试卷发下来不久就有人在教室角落嘀咕: “李悦这题和张嘉铭写的一模一样。

” “她前天不是请假吗?怎么知道这题型?” “那几道选择题连错顺序都一样……” 传言像潮水一样涨起来。

没有明说作弊却又处处指向她。

老师把她叫去办公室摊开两份试卷放在面前。

“李悦我想听听你的解释。

” 她没有急着否认。

只是拿起自己的那份卷子缓缓翻了几页然后把卷子推回去。

“老师我只解释一点。

您可以翻到第七题。

” 老师照做。

“嘉铭用的是第一种解法传统列式我用的是几何法分割面积。

我用了比他多三行的证明逻辑。

” 她顿了顿语调冷静:“如果我是抄他的为什么不用更快更简单的方式?” 老师沉默了一会儿又翻了几页。

她不急站在一旁看着老师皱眉、比对、思索。

“我们两个思维路径完全不同。

”她平静道“答案一样只能说明我们都做对了。

” 最后老师轻轻点头说:“行了你回去吧。

” 李悦走出办公室时听见老师拨通电话:“嘉铭你来一趟。

” 那一刻她没有高兴。

只是低头看了眼手指发现指甲陷进掌心的地方已经发红。

她在学校第一次感受到:“不是对的人才需要辩护而是被误会的人必须学会辩护。

” 初中三年李悦很少和人建立真正的友谊。

她有一个“固定搭子”叫沈漫活泼、外向嘴甜总能和老师打成一片。

两人组队做辩论练习时老师常夸李悦逻辑好、表达准但又补上一句:“可惜太锋利了要学会柔和一点。

” 而沈漫会笑着接话:“她刀锋是直线我是圆角。

我们互补。

” 李悦看着她微微一笑却始终没有说谢谢。

有一次沈漫问她:“你从不说‘谢谢’‘对不起’这种词吗?” 李悦停顿了几秒。

“在我家里说这类词是承认你没掌控好局面。

” “所以你家是法庭?” “差不多。

”李悦答。

沈漫没再问。

后来两人因为某次比赛成绩分歧渐渐疏远。

李悦不觉得遗憾。

她早就习惯了所有关系都像合同彼此对等时才存在一旦不再对等就终止。

朋友这种身份太含糊不如“合作人”清晰。

十五岁那年李悦家中第一次发生“事故”。

母亲因为批评学校管理方式遭到学生家长联合举报说她“教学方式粗暴”“存在情绪压迫”教育局开始调查。

母亲当时并未主动解释而是选择了“沉默抗议”——她不再主动请课不再出席会议。

当舆论发酵到某个极限时她终于爆发。

“学校不是监狱学生不是玻璃花瓶。

该说的我都说过了不后悔。

” 那天晚上她喝了酒。

家里空荡只有她坐在书桌前一边翻着文件一边低声说: “你以后别学我太硬了不好。

” 李悦默默站在她身后望着那道曾无比坚定的背影忽然生出一点悲悯。

第二天她主动找到了一个记者提供了母亲过往学生的“感谢信”、成绩资料、以及一份教案笔记。

几天后一篇名为《严师非恶人》的文章登上了本地公众号引发关注。

风向开始改变。

而她母亲在看见那篇文章时只说了一句: “多亏你了。

” 李悦点点头。

她终于意识到:“如果不能改变规则就利用规则。

” 如果语言能保护别人就也能保护自己。

也正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真正下决心:要做刑辩律师。

要站在那些最复杂、最混乱的战场上用言辞将真相剥开哪怕真相是令人厌恶的。

哪怕自己会因此成为被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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