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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杀十年弃女逆袭成国际巨星第10章 黎明前的独白

凌晨四点零三分出租屋那盏 15 瓦台灯终于彻底灭了 —— 灯座生锈的地方滋啦响了两下灯泡上积的灰尘被最后一丝光映得清晰像撒了把细盐接着闪了三下(第一下亮得刺眼第二下暗了半截第三下直接黑透)像在跟成彦说 “我尽力了”。

成彦指尖碰了碰灯座冰凉的金属还带着点余温心里忍不住吐槽:“这破灯比我还能熬我守夜熬得眼冒金星它倒好撑到四点才断气。

” 屋里只剩窗外透进来的微光灰蒙蒙的照得墙皮剥落的地方像块褪色的补丁连地上的油渍都泛着浅灰的光。

成彦坐在吱呀响的木椅上手里攥着那张沾了血的邀请函指尖反复摩挲着 “陈默” 两个字 —— 纸边被抠得发毛浅灰色音符上的血迹干了变成暗褐色像个小小的、歪歪扭扭的音符和印的音符重合在一起。

她想起昨晚抵门时这血迹是指甲缝裂了流的当时没觉得疼现在摸起来倒觉得这血渍是 “勇气的印子”忍不住笑了笑:“别人的邀请函干干净净我的沾着血也算娱乐圈独一份了。

” 她一夜没睡。

刘哥走后母亲昏昏沉沉睡过去却总在梦里嘟囔刚开始是 “钱…… 对不起”后来变成 “阿彦别签…… 那合同是坑”每说一句眉头就皱紧一分。

成彦坐在床边守着每隔十分钟就伸手摸母亲的额头 —— 第一次摸有点凉她把自己的外套盖在母亲身上;第二次摸温度刚好心里松了口气;第三次摸时母亲突然抓住她的手力气不大却攥得紧像怕她跑了。

成彦没敢抽手就那样被攥着指尖感受到母亲掌心的老茧(洗盘子磨的、搬箱子磨的)心里像被针扎了想起小时候母亲也是这样攥着她的手过马路时总说 “阿彦跟紧妈别丢了”现在倒好换成她护着母亲了。

“咚” 的一声成彦起身时没注意脚踢到了门后的木墩 —— 这木墩是她去年从楼下捡的本来用来垫摇晃的桌子昨晚临时拿来挡门现在墩子上还沾着门板的木屑。

木墩滚到墙角撞在那个缺角的搪瓷盆上盆沿 “当啷” 响了一声在安静的屋里格外清楚。

成彦赶紧蹲下来捡指尖碰到木墩上的裂纹像摸到自己心里的疤 —— 这裂纹是上次搬煤气罐压的当时木墩差点断了她用绳子捆了两圈才稳住就像她的人生靠 “绳子” 捆着才没散。

“这木墩跟我一样都是打不死的小强。

” 成彦自嘲地笑了笑把木墩放回桌下刚直起身目光就落在了衣柜上 —— 那面半米高的破穿衣镜盖着块蓝布是她半年前盖的当时觉得 “眼不见为净省得看自己狼狈样”。

布上沾了点油烟渍(上次烤串溅的)还有几根头发成彦走过去手指捏着布角犹豫了三秒还是轻轻扯了下来 —— 她想看看现在的自己到底还有没有 “敢去试音” 的样子。

镜子的玻璃裂了道斜纹从左上角到右下角把她的影子劈成两半像 “过去” 和 “现在”。

镜框是塑料的早就发黄右下角缺的角是搬来那天磕的当时她还心疼了半天现在觉得 “破了才配我”。

镜子上沾着层薄灰还有几个手指印(上次母亲想照镜子没擦干净)成彦用袖口擦了擦指尖蹭到灰尘像蹭到这半年的委屈。

擦干净后成彦站在镜子前呼吸突然顿住 —— 镜子里的人头发油腻得粘在头皮上刘海还沾着颗孜然粒(昨晚收摊没洗头)额前的碎发遮着黑眼圈眼下的乌青重得像被人打了一拳脸笑纹里都卡着灰。

身上穿的白衬衫洗得发黄袖口磨破了边领口的扣子松了线还是三年前在旧货市场花 20 块买的当时觉得 “至少是白的看着干净”现在凑近看才发现衣襟上还有块洗不掉的油渍(去年母亲醉酒吐的)像块难看的补丁。

“这哪是成彦明明是‘孜然味的乞丐’。

” 成彦小声吐槽手指点了点镜子里的自己指尖碰到冰凉的玻璃凉得打了个哆嗦。

她想起十年前每天早上五点起来练声对着练习室的落地镜(3 米宽高清防雾还能调亮度)调整口型经纪人总说 “成彦你眼神里有光要保持住这是你最值钱的东西”。

现在她盯着镜子里的眼睛双眼皮眼尾上翘和照片里父亲的眼睛一模一样眼神倒是亮却裹着层疲惫像蒙了灰的星星得使劲眨眨眼才能看到点光。

成彦凑近镜子想把那颗孜然粒抠下来却发现牙齿上还沾着点 —— 昨晚吃馒头时粘的没擦干净。

她赶紧用手背擦了擦脸颊蹭到手背的旧伤疤(小时候帮母亲做饭被油烫的留了个小印)心里突然酸了:“以前上镜前化妆师会用遮瑕盖掉我所有的疤现在连颗孜然粒都没人帮我擦。

” 她抬手捋了捋头发想把油腻的部分遮住却发现头发已经长到肩膀发尾分叉得厉害像枯草还掉了两根在镜子上 —— 上次剪头发是三个月前花 15 快找楼下的阿姨剪的当时阿姨还说 “丫头剪短点精神”现在看来再短也掩不住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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