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才的重生棋局我为英台梳红妆第119章 柴斧声碎月 飞鸽传书意
梁家小院的日子在一种刻板的、充满劳作的压抑中缓慢流逝。
祝英台主仆的“暂住”变成了日复一日的苦役。
梁母的话不多但每一句都如同律令将繁重的活计清晰地摊派在她们面前不容置疑也……无人可依仗。
晨起不再是梳妆理鬓而是顶着寒意去村头那口深井打水。
沉重的木桶粗糙的井绳对于祝英台而言每一次提拉都仿佛要耗尽全身力气冰凉的水常常溅湿她的裙摆和绣鞋。
银心拼尽全力帮忙两个弱女子摇摇晃晃地将水抬回来往往已洒了小半累得气喘吁吁。
祝英台纤细的手指被粗糙的井绳划出无数细小的血口挖野菜时用力过度指甲断裂指尖渗出血丝。
梁母瞥见她手中的血迹淡淡道:“后院的柴火该收拾了。
” 银心猛地抬头:“夫人小姐她...” “既要在梁家留宿总要出份力。
”梁母撂下话转身离去。
祝英台按住银心的手轻轻摇头。
月光如水斧头重重砸在树根上只留下浅白印记。
祝英台踉跄两步虎口震得发麻。
“小姐!”银心抢过斧头“让我来!” 可连日的劳累让她也力不从心斧头险些脱手。
屋内油灯下梁山伯捧着书卷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窗外那一声声沉闷、断续的劈柴声像重锤敲在他的心上。
他坐立难安几次想起身都被对面静坐缝补的梁母那平静无波却极具压迫感的目光逼了回去。
他想起祝英台白天的眼神——那里面有什么东西正在熄灭。
“娘……英台她……”梁山伯终究忍不住声音带着哀求。
“她既然选择留下就要守这里的规矩。
” 梁母头也不抬语气淡漠“这点苦都吃不得日后如何持家?” “你若真心疼她就更该发奋读书考取功名让她日后不必受这等苦楚。
” “而不是在此刻妇人之仁耽误学业。
” 梁山伯被母亲的话堵得哑口无言内心备受煎熬。
只能痛苦地闭上眼那劈柴声却如同魔音灌耳清晰无比。
子夜时分待众人睡着祝英台的体力终于耗尽。
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斧头也脱手掉落。
银心慌忙扶住触手一片冰凉。
“小姐的手...”银心借着月光看见她掌心血肉模糊泪水夺眶而出。
“小姐!不能再劈了!您的手……您会废掉的!求您了去歇着吧剩下的奴婢来!” 祝英台浑身脱力靠在银心身上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只是茫然地看着那堆似乎永无尽头的柴火眼中最后一点光彩也黯淡下去。
银心将她半扶半抱地送回那间冰冷的客房强行让她躺下。
看着小姐掌心血肉模糊的惨状和憔悴不堪的面容银心心如刀割。
她擦干眼泪深吸一口气重新走到院中捡起那把沉重的斧头。
她知道自己力气小劈不了多少但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小姐累死。
就在银心咬着牙对着一段粗木柴徒劳地比划累得满头大汗却收效甚微时。
一个黑影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身后。
银心吓得差点叫出声斧头脱手落地。
那人动作极快一把接住下落的斧头低沉的声音在静夜中响起。
“起开。
” 是马石! 他依旧是一身黑衣面容冷峻在月光下如同铁铸的雕像。
银心惊魂未定捂住嘴压低声音。
“马……马护卫?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马石没有回答甚至没有看她。
他目光扫过那堆柴火然后挽起袖子露出精壮的手臂。
沉默地挥动着斧头身影在月色下起落那堆小山似的柴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
他始终一言不发只有斧头劈开木柴的声音规律地回荡在寂静的秋夜里。
利落的动作与她形成了天壤之别。
银心呆呆地看着几乎忘了呼吸。
当最后一根粗柴被劈开整齐地码放在墙角时马石才停了下来额角微微见汗气息却依旧平稳。
他将斧头轻轻放在地上看向还处于震惊中的银心。
“今夜之事勿要让你家小姐知晓我的存在。
” 说罢不等银心回应身形一闪便再次融入了浓重的夜色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银心看着那堆码放整齐的柴火又看看马石消失的方向再也忍不住低声啜泣起来。
黑夜中的援手比任何言语都更能让她感心安! 一种复杂的情绪在内心深处弥漫—— 有感激有委屈也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心酸。
而在主屋的窗后一道缝隙悄然合拢。
梁母静静放下帘子。
月光照见她紧抿的唇角。
果然如此…… 这更印证了她的判断祝英台只会给梁家带来无尽的麻烦和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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