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我的空间有灵食第94章
晨光微熹时分用过早饭三人才重新上路。
从县城到镇子花了两个多时辰而前往阿诗玛的村落根本没有通公路唯有一条蜿蜒于群山溪涧的羊肠小道。
雨后山路格外泥泞湿滑步履维艰。
阿诗玛却兴致盎然一路向何雨隆讲述着故乡风物。
见她眼中流转的光彩何雨隆恍然出神——在帝都这些年从未见过她如此明艳的笑靥。
累了就上来。
何雨隆蹲下身。
才不累呢。
阿诗玛咯咯笑着攀上他的背脊。
山径崎岖何雨隆的步伐却稳若磐石。
阿诗玛清越的山歌在林间回荡这位歌舞团出身的艺术家嗓音宛若山涧黄莺。
落在后头的马明亮气喘吁吁:小姨夫歇会儿吧? 瞧这天色!何雨隆瞥了眼铅灰色的云层再磨蹭该淋雨了。
他背着人提着行李依旧健步如飞倒叫空着手的城里小伙羞红了脸。
据阿诗玛所说村子就在不远处再赶半小时路便能到达。
马明亮却撑不住了气喘吁吁地停下脚步:“小姨夫我走不动了……” 何雨隆摇了摇头:“你这身子骨看来真得好好补补。
” “就休息五分钟行不行?” “要不我和你小姨先走?” “让我缓缓……” “行吧五分钟。
” 马明亮直接坐在地上大口喘息。
何雨隆递过水壶:“阿诗玛喝点水。
” 阿诗玛笑着接过又递了回去:“你也喝我喂你。
” 短暂休整后三人继续前行。
翻过山岭远处出现一个小村庄但并非阿诗玛的家她的村子还在山后。
又走二十分钟终于抵达寨子。
上百户人家沿河而居分为东西两片。
阿诗玛指着河东边靠近北侧的一户人家:“雨隆我家在那儿!” 马明亮此刻却突然来了精神催促道:“快走快走饿死了!” 进寨后马明亮熟络地和路人打招呼叽里咕噜说着当地方言何雨隆一句都没听懂。
阿普!俄尼!阿博……!” 转眼到了院门前马明亮兴冲冲跑进去。
不一会儿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走出屋子两人热络地交谈。
阿诗玛眼眶瞬间红了:“阿达……” 父亲比上次见面更显苍老她忍不住哭了出来。
何雨隆轻轻推她:“去吧。
” 阿诗玛冲进院子紧紧抱住父亲。
重逢的温情在此刻无声蔓延。
阿诗玛的兄嫂们带着孩子们都到齐了远嫁西寨的五姐夫妻也赶来了。
满屋子欢声笑语唯独何雨隆半句都没听明白。
老爷子这辈子扎根山村最远只到过数百里外的春城一口浓重乡音从不说官话。
除了嫁去春城的两个姐姐其他兄弟姐妹也只会零星几句。
何雨隆与他们交谈时全靠马明亮在旁转述。
老丈人对着新女婿越看越欢喜全家人都对这个妹夫赞不绝口。
能把小九从帝都千里迢迢护送回乡的女婿还有什么可不放心的?晚宴时何雨隆独战五位舅哥对方酒量惊人逼得他不得不借秘境空间暗中周旋。
次日上午马明亮揉着太阳穴出现:小姨父早啊。
日头都晒炕头了还早? 头疼... 昨夜贪杯的青年醉到不省人事此刻饥肠辘辘地找阿诗玛讨早饭。
乡间保持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古老节奏天没亮老丈人就带着儿子儿媳下地挣工分去了连襁褓中的婴孩都由母亲背着出工。
阿诗玛八哥家的小子刚满六岁已肩负起为生产队放牛割猪草的活计。
初时小家伙对何雨隆显得非常生疏。
当何雨隆递给他一把大白兔奶糖后所有的隔阂立刻消融了。
叫小姨夫。
潘吾。
真乖。
何雨隆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
马明亮笑着问:小姨夫您能听懂吗? 听不懂。
孩子说的是彝语何雨隆对这门语言一窍不通。
小亮小姨夫有件事要拜托你。
什么事啊小姨夫? 教弟弟妹妹们学会普通话。
教他们说普通话? 没错现在时代不一样了必须掌握普通话。
总不能一辈子都困在这个小山村里吧。
要是你能教会他们我就带你去帝都玩怎么样? 小姨夫您说话算数? 当然长辈怎么会骗晚辈呢?到时候我把在帝都的地址留给你有事随时给我写信。
小姨夫咱们可一言为定! 帝都——马明亮魂牵梦萦的地方。
那可是国家的心脏他只在收音机里听说过。
不就是教弟弟妹妹们说普通话吗?这对他来说易如反掌。
好歹也是个初中毕业生这点小事还不是举手之劳。
...... 转眼在阿诗玛的家乡已停留半月。
1966年10月20日清晨。
阿诗玛的父亲、兄嫂、五姐夫妇以及一众侄子侄女全家老小将二人送至村口。
阿达......我走了您要多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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