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兰和她的儿女们第95章 半拉山的冬天
栀兰搬来三天就坐月子满月以后不到一个月就开始上冻了。
她一直没怎么出门。
除了东西两院的邻居其他人她认识的不多。
第一场大雪过后栀兰正在家里给小凤武做棉袄突然听到有人叫门“嘉濠媳妇在家吗?”栀兰听说话的人是河南口音是谁来了呢?她纳闷地走到门口。
还没等她的手伸出去门就被拉开了。
“我是井台东边老于家的给你家孩子送点狼肉。
” “谢谢于嫂子你这是哪来的狼肉啊?”栀兰赶紧接过她手里的碗把狼肉扣在锅台上的一个小瓷盆里。
“俺家你大哥爱打猎他昨天套的。
小孩子吃点狼肉好长胆儿晚上出门不害怕。
”于嫂子快人快语一看就是个热心肠。
栀兰热情地招呼她进里屋坐“我还得看看谁家还有小孩子的都给他们送点等改天我再来找你唠嗑。
”说完一溜烟似的推开门就跑了。
栀兰随后跟出去于嫂子跑到大门口栀兰只能冲着他的后背喊着: “于嫂子哪天来串门哈——”。
半拉山的男人几乎人人都会打猎不过他们不用猎枪而是在灌木丛里给野兽下套子。
只要山上一落雪这些野兽就纷纷下山来找食吃。
所以他们套得最多的就是狼和狍子有时还有山鹿。
像野兔、野鸡这些小动物更是家常便饭。
秋天苞米长粒以后野猪黑瞎子(熊)也会经常出没。
西院的老段是后来半拦山的他也跟人学着在苞米地附近下了一个野猪套。
常打猎的人每天早上都要去溜一趟套子看看有没有套到什么猎物。
老段连续去溜了两个早上套子一点变化没有他判断是因为苞米没有成熟这些家伙来的没那么快就歇了两天。
第三天早上他特意起了个大早结果还没走到地方就闻到了一股臭味。
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臭味呢?他抽着鼻四下看了看以为是苞米地里的粪味儿。
老段低着头边琢磨边往前走着突然他心里咯噔一下刚抬起的一只脚轻轻地又收了回来。
一个又黑又大的家伙躺在他面前“套到野猪啦!好家伙你终于来了——”老段高兴坏了。
可是越来越大的臭味让他反应地过来了“死啦?”他有点不甘心:我的点儿不能这么背吧?两天没来它就臭啦? 为了稳妥他在附近找了一根树棍远远戳了戳野猪——它的确是死了而且这臭味也是它身上的。
野猪不早不晚正好死了两天了。
四、五百斤的大野猪白白地糟蹋了。
唉!太可惜。
不然能够全队老少大吃三天的。
他有点懊恼但没有办法谁让咱腿懒呢? 他回到队里找了几个年轻力壮的男人把野猪抬了回去。
有经验的于大哥看了看说“捂膛了肉没坏能吃。
”(捂膛就是内脏烂了。
) “大哥这猪肉太肥了没法吃犒油吧。
”老段说着就割下来一大块叫嘉濠拎回家。
嘉濠不会弄这些东西家里也没有什么可送给人家的栀兰就主动帮助大家裁缝衣服。
这可帮了他们大忙了大家和栀兰夫妻俩像亲戚一样走动。
队里有一户姓金的鲜族职工他家每年入冬都要淹几大缸朝鲜辣白菜。
淹好之后媳妇和女儿端着盆挨家挨户地去送。
栀兰头一次见过辣白菜嘉濠也说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咸菜。
它半咸半辣的简直就是人间美味。
后来金家搬家了栀兰猜他们应该是回国了。
栀兰学会朝鲜咸菜的腌法把它做成了自己的招牌菜。
寒假里孩子们最喜欢做的家务活是去后山拉木头准确说是去后山伐木头是砍树储备来年的烧火柴。
家家户户都是这样每个冬天都要码起来两堆像仓房一样大小的半子垛否则明年烧火就是个问题。
在当时人们的认知里到山上砍树是天经地义的从来没有人说不行也根本没有人去管。
大家伐起树来就跟在自家的菜园子里砍白菜一样随意想砍哪棵砍哪棵。
每天早午九点多钟阳光把草甸子中间的那条小路照得发亮时逸卿就和筱媛一起每人拉着一个爬犁带上健斌和慧婕一起出门了。
两个小家伙裹得严严实实像个棉球往爬犁上一坐乐得直拍巴掌。
从家里出来屋后是一片草甸子茅草中间被他们踩出来一条弯弯曲曲的羊肠小路。
这条小路在春夏秋冬每个季节里都很美这片草甸子成了孩子们的乐园。
到了冬天路面被冰雪覆盖。
在爬梨的碾压下小路变得又宽又平又坚实拉着爬梨像走进滑雪场一样孩子们边走边玩。
从家到山上出了门就是步步上坡健斌和慧婕好像坐在轿子里晃悠悠地乐得闭不上嘴。
进山之后他们踩着厚厚的白雪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好像走进了林海雪原。
举目四望这里除了参天大树就是白雪皑皑一切都是那么纯净那么令人心旷神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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