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傻王爷神医王妃她杀疯了第111章 王爷演场大的
太子府的鎏金烛台在深夜里投下摇晃的阴影。
太子捏着那封匿名密函的手背上青筋凸起信笺边角的茶渍被他指甲抠得卷了起来沈千织狱中留有备份账册藏于苏济堂夹壁——墨迹未干还带着几分洇开的潮气像滴在宣纸上的血。
殿下这分明是调虎离山。
站在案前的柳文渊捻着胡须官靴在青砖上碾出细碎的响云氏那丫头最近在扬州闹得凶先是查抄脂粉局又逼得沈千织绝食怕是想借这桩案子把水搅浑。
太子突然将茶盏重重磕在案上青瓷碎片混着冷茶溅在柳文渊的绯色官袍上。
搅浑?他喉间滚出一声冷笑你当孤看不出? 她就是要把脂粉案的火引到东宫来! 沈千织的陪嫁嬷嬷给太子妃送了三年玫瑰膏这事儿要是抖出去......他猛地攥住案上的《大衍律》书脊在掌心压出红痕那苏济堂是她的根基若真有账册她断不会交出来。
柳文渊袖中手指微蜷。
他太清楚太子此刻的焦躁——脂粉案牵扯的不只是商税更有太子妃母族的香料生意若被坐实以毒妆牟利莫说储位怕是连太子妃的凤印都保不住。
他向前半步压低声音:云氏虽得民心终究只是女子。
古往今来哪个不从权财? 不如许以重利诱其归附。
她若收了礼便是把柄;若拒了......他目光扫过窗外的雨幕扬州的水还能再浑些。
太子盯着烛火看了半柱香工夫。
案角的沙漏漏完最后一粒沙时他突然扯过桌案上的明黄缎子将黄金万两的礼单裹成卷:派陈全去。
带密旨就说圣心嘉许她除弊之功要赐苏济堂御用医馆的名号。
他指腹摩挲着礼单上的烫金云纹告诉她交出证据停了对脂粉业的打压——孤既往不咎。
三日后的扬州城飘着桂花香。
云苏微立在苏济堂的朱漆门前指尖捏着那张明黄礼单。
礼单边缘用金线绣着东宫暗纹最下方的太子印还带着新盖的朱砂味。
春兰捧着鎏金托盘站在她身侧金锭在秋日里泛着冷光映得她眼尾的朱砂痣愈发鲜艳。
王妃这金锭沉得很。
春兰小声道手指碰了碰金锭边缘您看这刻痕...... 云苏微垂眸用银簪轻轻刮开金锭底部的蜡封。
极小的东宫工造四个字在阳光下闪了闪像条蛰伏的毒蛇。
她唇角微扬将金锭扔进炭盆。
火焰腾起时春兰被热浪扑得后退半步却见她盯着跳动的火苗声音轻得像飘在桂香里的丝:男人总以为女人贪财好名尤其是一个想做大事的女人。
当夜春兰在街角茶棚里抖着帕子:我家王妃说了香雪阁要重开改叫玉容新坊专研无毒养颜方!茶客们的议论声像炸开的雀群:真能不用那些害人的东西?听说试妆娘子月钱五两比绣坊还高! 离玄烬是在子时翻进驿馆的。
他披着墨色大氅发梢还沾着夜露站在云苏微身后时她正对着扬州商路图勾画标记。
烛火被穿堂风掀起在他眼尾的泪痣上晃出细碎的光:你想赌她会信? 云苏微转头发间的珍珠步摇撞在他衣襟上。
她指尖点着商路图上的脂粉局标记声音里带着点调笑:不是她是他们。
炭盆里的金锭已烧成黑炭她捡起夹出他们送来的是钱也是罪证——东宫私铸金锭这罪名够不够? 离玄烬盯着那截黑炭忽然低笑出声。
他的笑像寒夜里的破冰声伸手将她耳后的碎发别到耳后:好个云微微连引蛇出洞都要扮成软香温玉。
他指尖划过商路图上的玉容新坊明日开张? 明日。
云苏微将商路图卷进竹筒许怀安会筛人专挑被脂粉局害过的。
面试时让她们说新方子里加了西疆红花——红花性温可西疆红花混了梦欢草...... 离玄烬的瞳孔微微收缩。
梦欢草是南诏秘药服之致幻大衍律明文禁止私贩。
他忽然扣住她的手腕指腹摩挲着她腕间的翡翠镯子:你早算到他们会偷药方? 算到他们沉不住气。
云苏微抽回手将竹筒塞进他怀里陈骁的人已经埋伏在作坊后巷。
今夜子时该有客人来了。
玉容新坊的红绸在秋风里翻卷时扬州城的贫户女子排起了长队。
云苏微站在彩棚下剪彩剪刀开合间红绸地落在地上惊起一圈彩蝶状的金箔。
许怀安穿着青衫立在账桌后每收一份状纸便抬眼扫过女子们的脸——那个左脸有烫伤的是被脂粉局逼得毁容的绣娘;那个抱着病儿的丈夫因试药暴毙;还有个穿蓝布裙的袖口露出半截疤痕正是太子安插在扬州的米行掌柜的妾室。
这位姐姐许怀安将状纸推过去声音温和听说新方子里加了西疆红花能让人整夜做梦? 蓝布裙女子手指一颤状纸上的墨迹被她蹭花了:我、我也是听人说......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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