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读心我靠剧透拿捏他第52章 我的防疫方案要变成秦朝祖制啦
诏令颁行都十天了咸阳宫正殿里那铜鹤香炉中的安神香都燃尽第三炷了香灰堆得跟小雪堆似的。
檐角风铃叮当作响春寒还没退去晨雾裹着湿气渗进大殿冻得我直想搓手。
这秦朝的春天怎么比现代的空调房还冷啊! 博士淳于越手持象牙笏板雄赳赳地出列袍袖翻卷得像老鹰翅膀。
“姜黎所立诸法皆无经传依据纯属无稽之谈!”他的声音洪亮得能把梁上灰尘都震下来“今又以区区疫防为名干预宫外民政擅设关卡禁绝往来此乃内官干政以下犯上以新乱旧!臣恳请陛下废其职撤其司还政于礼官以正朝纲!” 我站在阶下素色女官服贴身穿着料子粗糙得让我想起穿越第一天那件乞丐装。
袖口摩擦掌心的声音清晰可闻呜呜这布料什么时候能改良一下啊! 那一瞬间感觉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像细针一样扎人——轻蔑的、敌视的、幸灾乐祸的。
我心里那个委屈啊真想当场怼回去:你们这些老古董懂什么科学防疫! 可我知道他们哪里是反对我防疫啊? 他们分明是怕我立下了不属于他们掌控的“新规矩”。
东里避疫所毒药案虽然破了卫婤党羽也伏法了嬴政还亲自下令全国避疫所必须由疫防司勘验挂牌——可这些老顽固还是不死心! 现在淳于越发难分明就是旧礼官集团对新政的全面反扑。
他们要借“祖制”之名把我辛辛苦苦建立的防疫体系连根拔起。
一旦这套不经礼官之手、却能真正救人的制度被证实有效就意味着他们信奉的那套秩序要裂开一道大口子了。
今天是我疫防司明天就可能是赋税、军政、律法。
他们不是怕我救人是怕我证明:没有他们天下人照样能活甚至活得更好! 高坐龙椅上的嬴政面沉如水看不出喜怒。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群臣最后落在我身上带着一丝探究。
他在等我的回应。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怒意反而对着他盈盈一拜。
我才不立刻反驳淳于越呢——那只会陷入无休止的经义辩论正中他们下怀! 我转而低声请求身旁的廷尉李斯代为奏禀。
“臣有一请。
”我的声音不大却像清泉滴石穿透满殿喧哗“请陛下暂息雷霆之怒容臣七日。
臣愿赴雍城旧都宗庙入藏书之阁查阅自夏商周三代以来所有关于‘防疫’‘治疫’的相关礼制文献与先王典籍。
若祖宗有法臣必遵从;若祖宗无法臣再与诸位大人辩个分明。
”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淳于越直接笑出声来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了:“滑天下之大稽!三代礼制煌煌巨着何曾有过‘疫防司’这种不伦不类的东西?姜女官此举是自知理亏想拖延时间吗?” 哄笑声此起彼伏像一群蜜蜂在耳边嗡嗡叫。
在他们眼里我去的是一个根本不存在答案的地方注定要自取其辱。
就连嬴政那双深邃如渊的眼眸中也闪过一丝讶异。
他习惯性地挑了挑眉指节轻轻敲击龙椅扶手似乎在权衡。
片刻后他沉声道:“准。
朕给你七日。
” 那七日咸阳城里可热闹了!流言像野火一样蔓延:疫防司即将被裁撤姜黎失宠啦旧礼要复兴啦!连分发药材的小吏都开始犹豫要不要继续执行新规。
有个小吏还偷偷问我:“姜提举这药...还要继续发吗?”看他那忐忑的样子我心里酸酸的。
而卫婤一党则天天举宴觥筹交错间全是得意之语仿佛已经看到我灰溜溜滚蛋的样子。
虽然卫婤本人被太后软禁在偏殿不得出入——听说她退朝途中想撞柱自尽被宫人拦下只撞破了额头但她那些党羽还在上蹿下跳。
我呢?孤身一人奔赴雍城。
坐在颠簸的马车上我忍不住想:要是这时候有高铁该多好啊嗖的一下就到了! 旧庙藏书阁阴冷潮湿得像个冰窖空气中弥漫着陈年竹简腐朽的气息闻起来像发霉的蘑菇。
指尖拂过一卷卷泛黄的帛书与沉重的竹牍发出沙沙的轻响哎呀手上都沾满了灰尘! 烛光摇曳在墙上投下我佝偻的身影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从祭祀到农耕从婚丧到征伐先贤智慧几乎涵盖万象——唯独不见“防疫”二字。
没有应对瘟疫的制度没有救治百姓的方法甚至连一句警示都未曾留下。
我翻到《周礼·天官》上面记载医师“掌医之政令聚毒药以供医事”但遇到大瘟疫只说“徙民避之”——就是让人逃跑! 《春秋》记载鲁庄公二十年“齐大饥公羊传曰:‘民多疾疫君率夫人祷于社稷。
’”——就是祈祷而已! 《尚书》没记载《诗经》没歌咏《论语》也不提。
孔夫子教人“敬鬼神而远之”却没教人如何阻断病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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