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之铁血少英雄第723章 南京南京
民国三十一年公历1942年1月23日。
翻过马鞍山那道如同被巨斧劈开的险峻山脊石云天五人一狗踏入了江苏地界。
连日来的亡命奔逃、合肥城内的惊魂围捕、护城河边的生死一线、悬崖峭壁上的绝命攀爬……所有的疲惫、伤痛与紧绷的神经在双脚真正踩上这片相对平缓的土地时并未有丝毫缓解反而被一种更深沉、更压抑的气氛所取代。
空气似乎都变得粘稠而冰冷吸进肺里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铁锈与灰烬混合的味道。
就连一向活泼好动的小黑此刻也紧紧贴着石云天的裤腿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不安地耸动着鼻子。
路依旧是黄土路但两旁不再是北方冬日那种一览无余的苍茫而是多了些残破的村落和枯死的竹林。
偶尔能看到田埂边新堆的坟茔简陋的木牌上字迹模糊无声地诉说着苦难。
越往东走人烟似乎稍稍稠密了些但所见之人无论男女老幼大多面色蜡黄眼神麻木步履匆匆不敢与陌生人对视。
他们身上的衣衫比北方的难民似乎略整齐些但那种深入骨髓的惊惧与卑微却更加刺痛人心。
“这就是……江苏了?”王小虎低声问打破了死寂般的沉默。
他脸上的愤懑因通缉令而起的愤懑早已被眼前景象带来的沉重所取代。
石云天没有回答他的目光锐利如鹰隼扫过路旁一面被风雨侵蚀、却依旧能辨认出“和平建国”字样的斑驳标语墙扫过远处田野里几个正在日军哨兵监视下麻木劳作的身影最终投向东南方那片灰蒙蒙的天际线。
那里就是南京。
那座曾经是国民政府的首都承载过无限繁华与屈辱的六朝古都。
那座在五年前经历了人类历史上最黑暗一页的城市。
即便来自未来知晓那段惨痛的历史当“南京”这两个字真正与脚下这片土地联系起来时石云天依然感到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窒息般的疼痛蔓延开来。
1937年冬那场持续了四十多天的浩劫三十万同胞的鲜血将这座城市的每一寸土地都浸透成了暗红色。
纵然时空变换那股冲天怨气与刻骨悲怆仿佛仍凝聚不散笼罩着这片劫后余生的土地。
“快到了。
”马小健的声音依旧简洁却透着一丝不同以往的凝重。
他指了指前方一个岔路口歪斜的路牌上面模糊地标注着距离“南京”还有二十里。
众人的脚步不自觉地放慢了些。
就连最沉不住气的王小虎也抿紧了嘴唇不再说话。
根据过马鞍山前从一位胆大的货郎那里零星打探到的消息如今的南京在日寇铁蹄和汪伪政权的所谓“治理”下勉强恢复了一丝表面的运转。
但那种恢复是建立在严酷的殖民统治和压榨之上的。
人口从浩劫后的近乎空城缓慢回流到三四十万但这些幸存者和后来者生活在极度困苦与恐惧之中。
物资匮乏到了极点粮食、布匹等一切生活必需品都被日军严格管控配给黑市米价飞涨饿殍仍不鲜见。
就业机会稀少许多人只能在日军控制的工厂、码头做牛做马收入微薄动辄得咎。
还要承受日伪政权层出不穷的苛捐杂税生存压力巨大。
更重要的是精神上的桎梏。
日寇通过伪“南京国民政府”大力推行奴化教育强制学生学习日语灌输“中日亲善”、“大东亚共荣”的谎言企图从根子上磨灭中国人的民族意识。
严密的保甲制度、频繁的户口清查、无处不在的宪兵特务像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整个南京城牢牢罩住压制着任何可能萌发的反抗火星。
社会氛围是一种令人窒息的压抑和死寂。
石云天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强迫自己从历史的悲怆和现实的残酷中挣脱出来恢复冷静的思考。
他们此行的首要目的是寻找失散或可能南下的张锦亮连长队伍以及打探“江南抗日义勇军”主力的确切消息。
南京作为日伪统治的核心区域敌情复杂程度远超此前经历危险系数呈几何级数上升。
“记住我们约定的”石云天停下脚步目光扫过每一张年轻却已饱经风霜的脸“进入南京地界一切行动必须更加谨慎非必要不与汪伪政权人员发生正面冲突避免过早暴露我们的目标是寻找线索保存力量。
” 众人重重点头眼神中充满了警惕与决心。
继续前行路上的盘查明显严密起来。
不时有关卡出现由荷枪实弹的日军士兵和穿着黑色制服、狐假虎威的伪警察把守。
对过往行人的搜查极其粗暴稍有可疑便非打即骂甚至直接抓走。
石云天几人凭借伪造的、盖着模糊印章的“良民证”和刻意扮出的怯懦顺从有惊无险地混过了几道关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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