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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科大明第62章 宴饮奔波殿试将临

中了会元陆仁的名字如同一块投入京城这潭深水的巨石激起的涟漪远超想象。

悦来客栈的门槛几乎被踏破各式请柬雪片般飞来堆满了案头。

这些宴请不再是之前士子间的诗文唱和更多是来自京中官员、勋贵、乃至清流名宿的邀约意义截然不同也更难推拒。

徐文谦帮着筛选眉头越皱越紧:“吏部王侍郎家的赏花宴、国子监李祭酒的诗会、诚意伯府的春狩...陆兄这些恐怕都需露面一二。

尤其是这位”他抽出一份材质格外考究、带着淡淡檀香的请柬“翰林院掌院学士程敏政程大人做东邀新科贡士中的佼佼者小聚这几乎是殿试前的风向标绝不能缺席。

” 陆仁看着自己依旧包扎、隐隐作痛的右腕苦笑不已。

馆阁体的练习进展缓慢疼痛和乏力是最大的障碍。

如今还要疲于应付这些宴饮简直是雪上加霜。

“去!都得去!”赵德柱在一旁抢答眼睛放光“仁哥儿这可是好机会!帮俺老赵也打听打听那‘副榜’到底什么时候有信儿?都需要打点哪些门路?银子俺这儿还有...”他拍着胸脯这几日他像没头苍蝇一样四处碰壁愈发觉得陆仁这些“上层关系”才是救命稻草。

角落里沈默对这边的喧嚣充耳不闻只是对着窗外一株枯枝发呆仿佛灵魂早已抽离。

他的落榜如同给这个刚刚经历狂喜的小团体泼下了一盆冰水提醒着众人科举之路的残酷。

徐文谦私下又请郎中来看过依旧说是郁结于心药石效果甚微。

宴饮生涯就此展开。

第一站是吏部王侍郎的赏花宴。

王府花园姹紫嫣红宾客如云。

陆仁一出现立刻被热情包围。

王侍郎本人倒是没太多架子但言语间总是不经意地问及河南风物、格物商会现状甚至开玩笑般提了句“听闻商会日进斗金陆会元却如此简朴实乃士林楷模”其旁支子侄更是热情得过分拉着陆仁称兄道弟话里话外打探“水泥”、“香皂”的“合作可能”。

陆仁左手持杯以茶代酒手腕的伤成了最好的挡箭牌但应对这些绵里藏针的试探和赤裸裸的利益暗示依旧耗费心神比写一篇策论还累。

赵德柱混在人群中竖着耳朵想听“拣选”消息却只听到各种互相吹捧和隐晦的生意经急得抓耳挠腮。

第二站是国子监李祭酒的诗会。

此地文人气息浓厚些但清高之下竞争意味更浓。

不少落第举子乃至监生看陆仁的眼神都带着审视和不服。

席间分韵赋诗陆仁以手伤为由推辞了书写却推不过众人起哄要他口占一首。

他只得搜肠刮肚勉强借咏物寓格物之理吟了首中规中矩的五绝虽不出彩倒也符合他“实学”的人设每当作诗之时陆仁总会在心里想到“作诗真是靠天分要是能重来我选择做李白”。

倒是有几个老监生揪着“格物是否偏离圣学根本”的问题与他辩论被陆仁引经据典、结合黄河实务一一化解反而赢得了几分真才实学的认可。

赵德柱在这种场合完全插不上话闷得发慌只顾埋头苦吃被徐文谦瞪了好几眼。

第三站诚意伯府的春狩更是煎熬。

陆仁本就不擅骑射手腕有伤更是连缰绳都拉不稳只能借口伤势在一旁观摩。

看着勋贵子弟们纵马奔驰、弯弓射猎谈论的都是京营轶事、边关马政他仿佛是个局外人。

一位小伯爷倒是好奇地过来问他“水泥铳台”是否能真抵得住蒙古骑兵冲击两人就边防工事聊了几句算是唯一有点价值的交流。

赵德柱倒是想凑上去套近乎却被那些眼高于顶的勋贵子弟无视碰了一鼻子灰。

最关键的是翰林院程大人的小聚。

地点在一处清幽别业与宴者不过十余人皆是今科风头最劲的贡士气氛看似随意实则暗流涌动。

程敏政言谈温和却句句机锋于经史典故信手拈来看似考校学问实则在观察各人的心性、眼界和立场。

问到陆仁时重点便落在了“格物致知”如何与“修齐治平”更好结合以及他对近年来朝中“清谈”与“实务”之争的看法。

陆仁打起十二分精神左手藏在袖中微微握紧言辞格外谨慎。

他既强调格物于国计民生的实益又不忘将一切框定在“尊奉圣学”、“辅佐圣治”的框架内避免被贴上“离经叛道”的标签。

谈到朝争更是只述现象不站派系只谈“实务为民”不论是非短长。

一番应对下来虽无惊人之语却也滴水不漏沉稳得不像个十四岁少年。

徐阁老捻须听着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末了只勉励一句“殿试在即望尔等善体圣心直言无讳”便不再多言。

就在这场小聚即将结束时别业临水的回廊另一端传来一阵少女清脆如银铃般的说笑声似乎是一群女眷游园至此。

“...祖父也真是非要我们来这园子赏什么残梅都快谢光了无趣得紧...”一个娇憨的声音抱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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