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囚婳孽缘情深第18章 当众受辱
萧御锦眸色渐深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剑柄上的纹路。
远处侍卫仍在厮杀可他的心绪却愈发纷乱。
寒风掠过长街吹散了几分血腥气却吹不散他心头那抹异样的躁动。
蓝婳君披着他的外袍已经站在离他几步之遥的地方刻意与他保持着距离。
萧御锦心下冷哼一声——这便是蓝盛飞教出来的好女儿自小便被教导要与天家贵胄保持距离。
这位铁骨铮铮的将军宁愿将独女送往江南寄人篱下也不愿让她留在京城这个权力漩涡之中。
萧御锦的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蓝婳君的衣着。
这位镇北将军的掌上明珠身上只穿着最普通的素锦衣裳连个像样的刺绣花样都没有。
比起京城里那些穿金戴银的千金小姐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他在心里冷笑一声——蓝盛飞领的俸禄可不少看来都被她那贪得无厌的外祖家给私吞了。
听说江南陈家这些年没少变卖蓝婳君的嫁妆倒是给自己添置了不少产业。
其实蓝盛飞心里跟明镜似的。
他宁愿把女儿送到江南寄养也不愿让她留在京城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每个月他都按时把大半俸禄送到陈家明知道这些钱多半落入了那些舅舅们的腰包却从不多问。
就连亲信来报说陈家连婳君生母留下的嫁妆都变卖了他也只是沉默了很久最后摆摆手说:随他们去吧。
这位威震边关的大将军心里就一个念头——只要女儿能平安长大比什么都强。
萧御锦凝视着蓝婳君单薄的背影忽然觉得胸口发闷。
她身上披着他的玄色外袍却依然挺直脊背与他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既不失礼又泾渭分明。
这时蓝婳君伸手拢了拢肩上快要滑落的外袍。
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堪的事情耳尖微微发红。
宁王殿下。
她突然转身声音很轻:您的衣袍。
萧御锦的目光在她泛红的耳尖上停留了片刻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
他知道蓝婳君此刻的窘迫——那微微颤抖的睫毛紧抿的唇线还有不自觉绞紧衣角的手指无一不在诉说着她的难堪。
这种感觉让他心头涌起一股莫名的愉悦。
“怎么了?”他故意又向前迈了一步看着她不自觉地后退“本王的衣袍让蓝小姐不自在? 蓝婳君的下巴微微扬起强撑着最后的倔强:“臣女只是觉得不妥。
不妥?”萧御锦低笑伸手替她将滑落的外袍重新拢好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颈侧“方才遇袭时躲进本王怀里怎么不觉得不妥? 这句话像一把火瞬间烧红了蓝婳君的耳根。
她猛地抬头却撞进萧御锦深邃的眼眸中——那里面闪烁的分明是戏谑的光芒。
殿下!她声音里带着几分恼意却又因身份悬殊而不得不强压着火气这般戏弄臣女可是堂堂亲王该有的做派? 萧御锦看着她气得发亮的眼睛突然觉得有趣极了。
蓝婳君却在心底冷笑。
这位高高在上的宁王殿下出手救她无非是看中她背后的价值——她是蓝盛飞的女儿是牵制边关将领的重要棋子。
那些若有似无的暧昧举动不过是上位者惯用的手段像逗弄笼中的雀儿一般既彰显权力又满足私欲。
寒风卷着雪粒拍打在脸上蓝婳君却觉得这刺痛感格外清醒。
她太清楚这些天家贵胄的做派——在朝堂上他们是端方君子背地里却将她这样的女子视作可以随意争夺的战利品。
思及此蓝婳君眸中怒火骤燃手指猛地攥紧衣襟当着他的面一把扯下身上玄色外袍。
锦缎撕裂声在寂静的长街上格外刺耳。
还你! 她将衣袍狠狠掷向萧御锦衣袂翻飞间带起一阵凛冽寒风。
那件还带着她体温的外袍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不偏不倚落在萧御锦脚前溅起细碎雪沫。
臣女虽出身寒微却也不需殿下这般...施舍。
她咬字极重最后一个词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纤细的手指紧握成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
萧御锦眯起眼睛看着雪地上那团墨色衣袍: “蓝小姐好大的脾气!”他忽然轻笑一声慢条斯理地弯腰拾起外袍却被她方才那句“臣女出生微寒”给逗笑了。
她可是有一位手握三十万铁骑的镇北大将军父亲那可是让朝堂上最嚣张的权贵都噤若寒蝉的存在更是让天家忌惮的存在! “你出生微寒?”萧御锦抖落外袍上的积雪低沉的嗓音里带着几分玩味镇北将军的掌上明珠若也算微寒这京城里怕是没有贵女了。
他缓步逼近每一步都踏在积雪上发出细微的咯吱声。
蓝婳君不自觉地后退直到后背抵上冰冷的墙边。
还是说...萧御锦突然伸手指节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蓝小姐是在埋怨本王怠慢了? 这个动作让蓝婳君浑身一僵。
她清楚地看到他眼中闪烁的危险光芒像极了雪地里盯上猎物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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