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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开局我为先天人族第97章 东王公的郁闷

无比郁闷的东王公一路向东飞去周身金虹都失了往日的凌厉拖着缕挥之不去的滞涩。

往日里拂过衣袍的风、擦过袖角的云只觉清逸自在此刻却像带着刺样样都勾得心烦连指尖都忍不住攥得发紧指节泛出淡白。

他越想越憋闷:帝俊有太一并肩兄弟俩共掌妖族天庭遇事能彼此托付连商议时递个眼神都能懂对方心思;帝江有十二祖巫相佐巫族大小事都能围在一处商量从没有过孤掌难鸣的窘迫。

偏偏他东王公活成了洪荒里独来独往的孤家寡人——仙庭大小事全压在他一人肩上连外出合纵连横、探查机缘都得亲自奔波翻遍整个仙班竟寻不到一个能分担忧虑、共商对策的心腹。

那“道祖敕封男仙之首”的名号听着何等风光荣耀落到实处却只剩满肚子说不出的孤苦。

他原以为西王母同为道祖亲封的女仙之首就算做不到同心同德至少该念着“共掌仙班”的情分陪他一起撑起仙庭的局面。

可西王母的心思总像裹着层化不开的云雾:对仙庭诸事要么淡待疏离要么含糊其辞从不愿给他半分坚定的助力更别提并肩扛过风险。

他好几次想找机会探探缘由都被西王母不着痕迹地岔开话头只留他一个人揣着疑惑猜不透、摸不着硬生生把所有压力都扛在肩上。

久而久之他总觉得自己像根孤零零撑着苍穹的玉柱——看着是撑着“男仙之首”的体面实则在洪荒天地间孤立无援连半点风吹草动都得自己硬扛。

如今倒好平白卷入一场阴谋连个能说句贴心话、商议事的人都没有只能揣着一肚子委屈往仙庭赶。

这“男仙之首”的风光哪是荣耀分明是裹在身上的沉重枷锁。

这些念头缠上来时孤苦像潮水似的漫过心口连带着愤懑都堵在喉咙口发闷连飞行的力道都弱了几分。

脑海里总不受控地闪着旁人的热闹:一会儿是妖皇宫里帝俊指尖点着星图太一在旁补一句“东南方可布星阵”兄弟俩无需多言便把计策定了。

一会儿是祖巫殿中十二祖巫围着巨石争得面红耳赤可外头传来妖族挑衅的消息时最先抄起骨杖的偏偏是刚才吵得最凶的那一个。

他们遇事有人并肩有计可与人相商连争执里都裹着“有人呼应”的暖意。

可轮到自己画面里只剩凌霄殿的冷清——他对着空荡荡的殿宇拍案时只有案上的烛火跟着晃了晃连个应声的人都没有; 遇着灵宝陷阱、符文暗算时也只能自己躲在云雾里咬着牙揣度风险连个递句“帝君三思”、分半分压力的人都寻不到。

那“男仙之首”的名号越亮衬得他这份孤单就越扎眼像根细针一下下刺着心口。

越想心越沉悲凉像块浸了寒水的布死死裹着他闷得透不过气; 可不甘也跟着往上冒顺着血脉往头顶冲——他也是道祖亲手敕封的帝君论修为、论资历哪点输了旁人?凭什么就得做这洪荒里最孤的人?凭什么别人都有同伴相扶他却只能攥着满肚子委屈自己硬扛所有风雨? 那些年为建仙庭而遭受的冷遇、独自扛过的危机、连句商议都寻不到的孤独——所有积压在心底的委屈与艰辛此刻如决堤洪水般撞进心口压得他连呼吸都发疼。

先是眼尾悄悄泛起红意跟着整个眼眶都被染得通红那红不是软弱的泪意是憋了万载的不甘与愤懑顺着眼睫往下淌; 再看他眼底像是有簇被压抑了无数岁月的火焰骤然点燃灼灼地烧着连视线都似裹着滚烫的温度要将所有孤苦都烧尽。

周身原本凝实温顺的仙气也骤然失了章法疯狂激荡起来—— 金虹光芒忽明忽暗连周遭的云絮都被卷得团团转形成小小的漩涡仙气里裹着的戾气越来越重连空气都似被这股失控的情绪烫得发颤再没了半分“男仙之首”的从容体面。

一路飞得浑浑噩噩连周身的仙光都散了大半云絮擦过袖角也浑然不觉竟不知怎的就飘到了仙庭门口。

仙官们捧着玉圭迎上来躬身问安他眼神发空连句回应都没给只木然地往里走脚步虚浮得像踩在棉花上连凌霄殿的玉阶都走得磕磕绊绊。

好不容易挪到殿内他跌坐在九龙宝座上——那本该衬得他威严赫赫的玉座此刻却像裹着层寒气硌得后背发僵。

他抬手撑着额头先前被符文暗算的憋屈、独自扛事的孤苦、无人相扶的愤懑半点没随回到仙庭而消散反倒像团拧成结的麻在心里越缠越紧。

殿外的仙乐轻轻飘进来往日只觉清雅此刻却格外刺耳。

他闭着眼脑海里仍反复闪着独自应对危机的深夜、仙班无人呼应的冷寂连眼眶都还带着未散的红。

这仙庭之主的位置坐得越高那份孤单就越沉怎么都没法释然——明明坐拥仙班却活得比洪荒散修还要伶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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