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井人第39章 厦门之行
离开广州后覃允鹤去了厦门——上次给厦门这家公司送了一万吨煤尾款还没结清他想趁这次一并算清。
从广州的情况看厦门市场也好不到哪去干脆结清货款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厦门这家公司在写字楼里办公看着很气派。
和陈总聊完近况覃允鹤提起尾款的事话刚出口陈总就愣住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咱们的账早就结清了啊。
”覃允鹤迟疑地看着他半天没说话过了会儿才笑着说:“怎么还想赖账?” 陈总是个爽快人也是急性子一听这话连家乡话都冒出来了:“少叨叨!早就给你们电汇过去了!” 覃允鹤也急了伸着脖子睁大眼睛:“怎么可能?” “你不信现在就打电话问你们财务!” 他半信半疑地拨通公司财务科长的电话听着听着脸都绿了——财务科长说两个月前确实收到一笔厦门来的汇款可不知道是哪家的一直在账上挂着。
覃允鹤气得肺都要炸了“啪”地挂了电话狠狠骂了句“去你的吧!不知道是谁的?就知道吃喝!”又赶紧向陈总道歉。
陈总倒没在意反而问:“你们在港口还有存煤吗?有的话我装一船就是价格得低些。
”一听陈总要进煤覃允鹤的怒气瞬间烟消云散立刻跟他谈了起来。
一番讨价还价后他决定接下这单生意起身就往住处走——陈总要留他吃接风宴他摆着手说:“等跟运销处沟通好再喝酒也不晚。
”没等陈总起身他已经出了门。
回到住处覃允鹤立刻给运销处的处长打电话汇报情况还请运销处出面担保想从港口先借三万吨煤后续再发运还账。
处长对“先借后还”的做法有些犹豫:这事虽好却太大胆很可能把矿务局推到风口浪尖稍有闪失就会引发震动。
毕竟处长处在敏感位置运销处是矿务局的经济核心每一个决定都影响全局要对所有煤矿负责而非只服务于北服公司——北服公司是脱离母体的三产单位独立经营和仍在执行“计划+市场”双轨制的煤矿不同它没有国家计划完全靠市场经济生存。
处长的理念里仍有计划经济的谨慎自然不敢轻易松口。
覃允鹤软磨硬泡先后打了三次电话处长总算同意了。
他立刻给陈总打电话说三万吨煤的生意能做还要求“离岸前一次性付清货款”陈总爽快答应。
两人约定第二天一起飞回青岛让陈总派人与他同行机票也一并安排好。
挂了电话覃允鹤心里乐开了花——这次出行真是意外之喜本想在广州签单没成想厦门藏着生意。
他恨不得立刻回去签协议、收款这样公司就能有近两个月的喘息时间说不定到时候市场主动权又能回到供方日子就能顺风顺水了。
这股高兴劲让他一夜没睡好第二天起床眼皮都肿了。
《寒窑赋》说“时也运也命也”时运不济再顺的事也会出岔子。
港口那边好不容易联系好矿务局却突然要求“每吨煤上浮五元”——这个变化像当头一棒让覃允鹤懵了。
他已经和陈总谈好价格业务员也在现场要是生意黄了陈总会怎么看他?肯定觉得他是个“大忽悠”。
覃允鹤这辈子从没忽悠过人也绝不想当这样的人。
这份执念推着他想办法唯一的出路就是“转让给其他单位”可转让也有风险弄不好会落个“吃里扒外”的名声。
他犹豫不决是转让还是放弃?终究还是想把事办好便找公司领导希望领导能和运销处长沟通——只是做个担保又不是让矿务局出钱应该不难。
可领导的话让他彻底凉了心:“我和处长不熟你自己去沟通吧。
”覃允鹤真想反问“难道工作是为熟人干的吗”但终究没说出口。
失望之下他顶着压力找到半岛机电公司一再声明“不赚一分钱好处”总算说服对方接下这单生意。
他如释重负自言自语:“总算没当大忽悠。
” 可天有不测风云这单生意最终还是没做成。
一周后统配煤炭价格突然下调二十元——这一下就少了六十万利润。
覃允鹤见了领导也说不出别的只伸出手指比了个“六”意思是“丢了六十万”。
领导也很无奈只能一笑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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