谍战暗夜第39章 将计就计的反监听
站在公寓楼下寒意仿佛不是来自北国的风雪而是从心底深处渗出。
窗户插销上那个几乎不可辨的印记错位像一根冰冷的针刺破了生日晚餐残留的些许温馨假象。
宋梅生的头脑在极短时间内从短暂的震惊中冷静下来并且飞速运转。
直接冲上去检查?太鲁莽。
如果房间里真的被安置了东西或者有人还在里面那就是自投罗网。
装作不知另寻住处?这会显得反常可能打草惊蛇。
最好的办法是若无其事地回去但每一步都必须走在对方预设的剧本之外。
他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将烟头踩灭脸上重新挂起那种略带疲惫、结束了一天应酬后只想回家休息的慵懒神情。
他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脚步略显拖沓地走上楼梯钥匙串故意弄得哗啦作响在寂静的楼道里传出老远。
走到门口他并没有立刻开门而是先用力敲了敲门粗着嗓子喊道:“老王?是不是你小子又把我这儿当避难所了?赶紧开门!” 这是虚晃一枪如果里面真有人会被这声叫门搞得措手不及也能试探虚实。
停顿了几秒里面毫无动静。
宋梅生这才掏出钥匙嘴里继续嘟囔着:“这死老王肯定又溜号了……” 他动作“自然”地打开门却没有立刻开灯而是站在门口借着楼道里微弱的光线快速扫视客厅。
一切看似如常家具摆设都在原位。
但他敏锐地注意到沙发扶手上搭着的一条毯子褶皱的形状和他出门时略有不同。
书桌上那几本书的摆放角度也似乎被极其细微地变动过。
他“啪”地一声打开灯仿佛被灯光刺到一样眯了眯眼然后一边脱外套一边继续他的独角戏:“累死老子了陪女人吃饭比蹲坑还累……” 他故意将外套随意扔在沙发上恰好盖住了那条毯子。
他走到书桌前拿起茶杯像是要倒水目光却快速扫过电话机、台灯底座、书架这些容易安装窃听器的地方。
没有发现明显的异物。
但他几乎可以肯定这个房间已经不再安全。
对方的手法很专业没有留下明显痕迹但那种被侵入过的细微违和感逃不过他这个经过现代反谍概念熏陶又极度警惕的人的直觉。
现在关键是如何利用这个“被监听”的局面。
直接拆除监听器?那等于告诉对方自己已经暴露会引来更严厉的审查和监视。
不如将计就计把这里变成一个舞台主动上演一出给对方看的好戏。
而这场戏的关键道具就是林婉送的那支派克钢笔或者说是可能藏在笔里的窃听器。
如果笔里真有东西那么它和林婉以及这个房间里的监听设备很可能构成一个双向或者触发式的监听网络。
接下来的几天宋梅生表现得一切如常。
上班、下班、偶尔去安娜的咖啡馆坐坐在警察局里依旧是那个八面玲珑、忙着搞钱的宋科长。
但在家里他刻意营造着两种截然不同的氛围。
有时他会故意在房间里自言自语抱怨工作琐事计算“小金库”的进账甚至哼唱一些当时的流行歌曲显得像个有点小聪明、贪图享乐的普通官僚。
而更多的时候尤其是在他判断“笔”可能被监听的时间段(比如他认为林婉可能在医院值班有机会监听时)他会上演一些精心设计的“独白”或“电话交谈”。
这天晚上他特意提早回家泡了杯茶坐在书桌前拿出那支派克钢笔在纸上随意写画然后开始用一种略显烦躁和担忧的语气自言自语: “唉这日子……表面风光心里发慌啊。
张怀民那个老狐狸最近好像闻到什么味了老盯着总务科的账……得想办法再堵堵他的嘴。
” “码头那批货总算发出去了可别再出岔子……新京那边的人胃口也不小。
” “对了过两天还得去趟铁路局保卫科老李那儿上次吃饭答应帮他弄几张紧俏的球赛票这关系可不能断……说不定以后还有用得着的地方。
” 这些话半真半假既暴露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贪污”和“关系网”又巧妙地将一些真实行动(如与铁路局李科长的联系)用合理的、符合他人设的理由掩盖过去甚至为未来的接触做了铺垫。
又一天他特意用家里的电话打给王股长语气严肃地吩咐:“老王明天帮我约一下日本侨民会的山田先生就说我弄到了一点上好的苏格兰威士忌请他品鉴品鉴。
记住私下约别声张。
……对就是谈谈那个‘社区联防’项目拨款的事得让他多在领事馆那边帮我们美言几句。
” 这个电话听起来完全是为了公务(争取日方拨款)而进行的正常人情走动合情合理。
他甚至还会上演一些“情感戏码”。
有一次他故意在房间里摆弄一个从旧货摊淘来的、有些残破的女士发夹对着空气(假设的监听者)用一种罕见的、带着追忆和柔情的语气低声说:“……像真像。
可惜物是人非了。
” 然后长叹一声将发夹小心收好。
这是他为自己塑造的“深情”人设添砖加瓦增加复杂性迷惑可能的分析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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