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人镇民国洋场第21章 纸轿预演
杜席珍没再多说坐上那辆黑色轿车走了留下的话却像毒蛇一样盘在我心里。
合作?跟他?那才是真的与虎谋皮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这老狐狸比岑无咎还让人摸不透系统走狗的话能信?怕不是想把我骗过去直接做成纸人期货! 可眼前这局面……工部局的路堵死了冥婚批文铁板一块难道真就等着元旦晚上被塞进那顶扎红绸的纸轿子? 不行!绝对不行! 就算阻止不了冥婚我也得想办法给这事儿添点堵!至少摸清那轿子的底细看看有没有空子可钻! 就今晚!趁着离元旦还有两天想法子拦一下那每晚出来“预演”的迎亲轿队(我猜的不然那喜乐丧曲天天响个啥?)最好能让它出点故障或者至少摸清它的行动规律! 那轿队根本不是人抬的!是纸人!还可能被什么邪门的铃铛驱使!怎么拦?用肉身去挡?怕不是直接被踩成肉泥或者摄走魂儿! 硬的不行得来阴的! 我想起以前听徐伯喝多了吹牛说过墨斗线能辟邪能拦阴物。
不管有没有用死马当活马医吧! 我冲回铺子翻出徐伯那套老掉牙的鲁班工具盒从里面找出墨斗又翻出最结实的一卷黑色棉线(希望能顶用)把线浸在剩下的黑狗血混朱砂的碗里(希望加强效果)然后抱着这一堆东西趁着夜色溜到了前几天听到轿乐声最清晰的街口。
这地方相对偏僻晚上没啥人。
我找了个阴暗的角落蹲下心脏砰砰跳跟做贼似的。
等了不知道多久腿都麻了就在我以为今晚可能不来了的时候—— 那诡异的、忽高忽低、又像喜乐又像丧曲的唢呐声远远地飘了过来。
来了! 我赶紧屏住呼吸缩紧身子。
声音越来越近伴随着那种整齐划一、僵硬无比的“哒、哒、哒”的脚步声听得人牙酸。
很快街角转出一队黑影。
打头的是几个吹鼓手纸人腮帮子鼓得老高机械地吹着唢呐敲着锣脸上画着的五官在昏暗的光线下扭曲变形。
后面跟着八个抬轿的纸人高大僵硬穿着一身惨白的纸衣肩膀上扛着那顶我见过的、扎着红绸的纸轿子。
轿子一起一伏随着它们的步伐晃动。
轿子旁边没有岑无咎的身影。
整个队伍寂静无声只有那诡异的乐声和哒哒的脚步声在空荡的街道上回荡阴森得能冻僵人的血液。
我死死盯着那顶轿子手心全是汗。
就在轿队快要经过我藏身的巷口时我猛地将浸了黑狗血朱砂的墨斗线拉直横着绷在了它们前方的路面上离地大概脚踝高度。
能不能成就看这一下了! 纸人队伍毫无察觉依旧迈着僵硬的步伐前进。
第一个吹鼓手纸人的脚碰到了墨斗线! 嗤——! 一声极其轻微、像是烧红的铁条碰到冷水的声音响起! 那纸人的脚踝处接触墨斗线的地方瞬间冒起一缕极淡的黑烟!它那僵硬的步伐猛地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整个队伍节奏顿时乱了一下! 乐声也出现了片刻的走调和停顿! 有用!墨斗线真的能伤到它们! 我心头一喜! 但下一秒异变突生! 那顶纸轿子的轿帘无风自动微微掀开了一条缝隙。
缝隙里漆黑一片。
但就在那漆黑之中猛地响起一声极其清脆、却冰冷刺骨的—— 叮铃! 是铃声!不同于我那铜铃的邪异这铃声更尖锐更空洞带着一种直接穿透耳膜、震荡灵魂的力量! 铃声一响那几个碰到墨斗线有些混乱的纸人瞬间停止了骚动重新站稳步伐变得比之前更加僵硬、也更加统一! 它们直接迈步无视了那根还在冒烟的墨斗线! 棉线被轻易绷断! 而那个脚踝受伤的纸人像是毫无感觉继续吹奏着走调后又恢复正常的唢呐。
整个队伍只是稍微停顿紊乱了那么几秒就再次恢复了原状继续朝着既定路线前进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那铃声……能强行控制它们! 我躲在暗处看得心惊肉跳冷汗直流。
这玩意儿比我想的还邪门!墨斗线只能造成一点点干扰根本拦不住! 不行硬拦不行那就……跟踪!看看它们到底去哪!路线是什么! 我赶紧从角落里钻出来远远地吊在轿队后面借着街边的阴影和障碍物隐藏自己。
轿队走得不算快但路线很固定沿着几条主要的街道绕行像是在演练路线。
它们经过的地方所有的野猫野狗都噤若寒蝉躲得无影无踪窗户里的灯光也似乎暗淡了几分。
我一边跟着一边在心里默默记下它们经过的每条街道、每个路口。
跟了大概半个多小时轿队开始往回走路线和来时一模一样。
就在我以为今晚就这样了准备撤的时候轿队经过四马路路口时突然发生了点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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