囊中妖第77章 浮生一梦她要什么答案
“你什么时候再教我更厉害的东西?”贺方嗓音轻快带着些期许。
木屋门“吱呀”一声从屋里走出个女子。
她着一袭紫白窄袖纱裙袖口绣着极细的白梨花像雪线缠枝。
她年纪不大也是话眠印象里的那张脸只是这阮芜死了和活着一样肤色都白得近乎透明眉尾淡若远山唯有一双眼睛黑得发亮。
“阮芜你看!” 贺方两步迎上去将怀里的竹兜高高举起。
“白及、穿心莲、功劳木...你看都是按你说的采的。
怎么样我这次总没有认错这些药吧!” 阮芜垂目扫过药篓指尖在白及上轻轻一点唇角微弯。
“根须完好算你聪明了一回。
” 她声音不高清冽的像泉水流过。
贺方被她一夸耳根瞬间飞红忙不迭追问: “那……你什么时候再教我更厉害的东西?我想制出更厉害的药给我娘治病!” 他嗓音轻尾音却打着颤唯恐被拒绝。
阮芜抬眼。
“想学更厉害的?”她眸色微敛似笑非笑。
“嗯!”贺方重重点头。
阮芜没回答他却伸出手在空中轻轻一点一缕梨花离枝旋成雪色漩涡忽地化作白蝶扑棱棱飞向贺方眉心。
“那你说我于你而言是什么人?” “是...”贺方有些犹豫他怕自己说不好阮芜就不教他了。
“师父?”他垂眸试探性的说道。
“只是师父?”阮芜双手背后头一歪有些生气。
“那...”贺方不知如何答。
三月前他来不问山采药一脚踩空了路从不问山崖边掉了下去。
等再睁眼时便已躺在了阮芜院外的这片林子里。
阮芜就坐在梨花树上支着下巴盯着他。
他开始以为阮芜只是久居深山的寻常女子但有一日他忽的发现这林中的梨花似乎从未有过变过像是停止了生长。
花开花谢在这里似乎并不受用。
他在心中隐约生出猜想不问山鲜有人来只因崖势陡峭山中野兽频出大抵是不会有人选择在这种地方隐居。
所以他猜阮芜应不是常人。
他见阮芜对医术十分精通便想着若能从她这里学些什么便再好不过了。
河洛镇的那些郎中不愿教他说他是穷出病了脑子有问题连药材都不认识几个就想学医。
他想他若是认识还用得找他们学吗? 那些人知道他娘患了心疾一个个都告诉他心疾没得治叫他早做准备。
但他就是不信这河洛镇没人能治好他娘的病那他就去外面找。
他们不教他那他就自己去学。
他遇见阮芜后知晓她精医术便求着她教自己识药医病。
可他身上又没有值钱的东西想来想去最后从衣服里翻出一只布袋将里面一只穿着红绳的银铃铛给了她。
这是贺方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是他出生时她娘给他的长命铃。
贺方怕阮芜嫌弃那铃铛过于寒酸拿出手的时候有些颤颤巍巍。
但阮芜根本就不在意那铃铛的价值是多少。
她要的只是贺方的心意贵重轻贱于她而言只是虚无。
百年来不问山只有风与花陪她。
结界像一口透明的井偶尔跌进的飞鸟都被她放走了。
直到贺方背着药篓一脚踩进不问山带着滚烫的呼吸与心跳。
她第一次与凡人接触觉得十分新奇。
她想留下这个人时常陪在她左右。
于是阮芜收下了那只长命铃她答应教他医术药理给他娘治病但前提是贺方须得陪着自己让自己随意差遣。
并做下约定贺方不得告诉外人自己的存在。
贺方答应的很快也的确做到了。
平日里他除了在家中照顾他娘其他时间都会来不问山。
这一来就是两个月。
阮芜无趣时常常会捉弄他有时她会叫他去结界外采一些无用的药草采回来又扔掉; 有时也会故意将自己制坏的药丸喂给他吃贺方偶尔会因此中毒但每次阮芜又都会将他治好。
类似的捉弄还有很多但贺方从来没有抱怨过一句。
每次被捉弄他都不恼只摸着头笑道: “原来是这样这些药不能放在一起用会中毒。
在下受教了。
” 阮芜彻底被这人打败了无论她做什么贺方都不会生气。
反倒是将这些事一一记下来感叹自己又受教了。
后来她再让他去采那些没用的药草他就会在路上把每种草都画下来; 再喂他毒丸时他也会先留一半藏在荷包里夜里对照医书一页页翻查。
贺方把所有捉弄都当成授课。
阮芜心里微动叫不出名字的情愫在心里悄然升起她觉得自己好像喜欢上了贺方。
于是她便决定不再捉弄他也真的开始教他。
“所以我于你而言到底是什么人?”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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