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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穿越我在晚唐搞基建第59章 格物之理亦是天理

州衙堂会上的激烈交锋如同在泉州本就暗流涌动的舆论深潭中又投入了一块烧红的烙铁瞬间蒸腾起漫天的争议与喧嚣。

“华夷之辨” versus “实用之利”王审知与郑珏代表的两种截然不同的理念第一次在公开场合如此尖锐、如此直白地碰撞在一起其冲击力远超此前关于堆肥的争论。

支持郑珏的传统士绅和学社门生们愤慨于王审知“数典忘祖”、“混淆华夷”的“危险”言论纷纷撰文作诗引经据典极力扞卫“华夏正统”的纯洁性与神圣性将王审知描绘成一个被蛮夷奇巧蛊惑、即将祸乱天下的狂徒。

他们的声音高昂而充满道德优越感在士林圈层和守旧势力中引起了强烈的共鸣。

然而这一次舆论并未呈现出一边倒的态势。

王审知在堂会上那番“海纳百川取其精华”的论述尤其是那句“岂能因出身而拒活命之粮”的反问经过在场胥吏、官员的口耳相传竟出乎意料地在更广泛的阶层中激起了涟漪。

寒门士子中一些务实者开始反思:空谈义理固然清高但若能有一种稻米真能在荒年多活数人性命难道仅仅因为它来自海外就罪该万死吗? 市井商贾们则更直接:能赚钱、能吃饱饭才是硬道理管它来自哪里?王司马能带来新商机、新粮种那就是好官! 而那些底层的农户虽然被“蛮夷”、“污地”等说法吓住不敢明确支持但内心天平却已因堆肥的成功而悄然倾斜:司马大人弄出来的东西虽然听着吓人但好像……真的有用? 更重要的是王审知意识到不能总是被动地等待对方发难然后才去辩解。

他必须主动出击更清晰、更系统地阐明自己的理念争夺话语权尤其是争取那些中间派和沉默的大多数。

数日后一场由王审知授意、陈褚具体操办的“泉州民生座谈会”在修缮一新的州学明伦堂内举行。

与会的除了官员胥吏更有大量受邀而来的泉州各界代表:有名望的乡老、出色的工匠、颇负信誉的商贾、甚至还有几位在堆肥中获益、胆子稍大的农户代表。

当然也向“正理学社”发出了邀请尽管郑珏本人称病未至却也有几位门生代表板着脸坐在了角落显然是来“听其言观其行”的。

座谈会伊始陈褚先简要介绍了近期泉州在安民、促工、兴农方面的举措与成效尤其是流民安置和堆肥推广带来的积极变化。

数据详实事例生动让许多与会者频频点头。

然而当话题不可避免地引向敏感的“占城稻种”及背后的理念之争时会场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一位学社门生迫不及待地起身重复起了郑珏那套“华夏正统蛮夷秽物污损地力乱我阴阳”的陈词滥调。

这一次王审知没有立刻反驳。

他耐心地等对方说完然后才缓缓站起身走到明伦堂前方。

他没有看那位门生而是目光平和地扫视全场声音沉稳而清晰仿佛不是在辩论而是在阐述一个再自然不过的道理。

“方才这位兄台所言王某听到了。

”他开口语气中没有丝毫火气“忧心农本顾虑源流此心可鉴。

” 先礼后兵他肯定了对方的出发点这让原本准备迎接疾风骤雨的人们稍稍一愣。

“然”王审知话锋一转却并非咄咄逼人而是带着一种探求真理的恳切“王某始终有一惑萦绕于心今日愿求教于诸位贤达。

” 他顿了顿抛出了一个看似简单却直指核心的问题:“我等皆言‘天理’。

敢问何为天理?是凝固于竹简之上、千年不变的某句圣人之言?还是……运行于天地万物之间亘古常在的客观法则?” 这个问题让在场许多人都陷入了沉思。

即便是那些学社门生一时也难以作答。

王审知没有等待答案继续自问自答声音逐渐变得有力:“王某浅见圣人之言乃先贤体察天理、教化世人之智慧结晶吾辈自当敬仰学习。

然天理本身绝非僵死之教条!它蕴藏于日月星辰之运行四季寒暑之更迭草木生长之枯荣乃至一器一物之机理之中!” 他的目光变得明亮而深邃仿佛穿透了明伦堂的屋顶看向了无垠的宇宙:“《大学》有云:‘致知在格物’。

何谓格物?便是穷究事物之理!探究万物之所以然!这稻种为何能早熟?这堆肥为何能增产?这水车为何能提灌?这海船为何能御风?这背后皆有道理存焉!此理即是格物之理!” 他猛地将手臂挥向窗外指向那广阔的世界:“此格物之理森罗万象至大至微它可存在于华夏典籍又如何不能存在于海外异邦?蛮夷或有不化之处然其地所生之物所蕴之理岂因出自蛮夷便不再是理?便不再是天理之一部分?” 这一连串的追问如同重锤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坎上。

许多工匠、农人听得似懂非懂却莫名觉得热血沸腾仿佛自己平日琢磨的那些“手艺”、“诀窍”突然被提升到了与圣贤之道并列的“天理”高度!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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