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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三国吕布一戟破万法第123章 西凉烈马踏中原一语惊天试霸王

雨过一夜天地像被洗过。

营外的泥地尚软靴底陷下去能听到细微的“啵啵”声。

朝风从北上拂过旗面带着青草与铁锈混出的清冽气远处淮水涨了一寸水色浑而不污像一条刚睡醒的龙。

“起马——!” 高顺的号声从校场正中直贯云底。

三百骑列作“雁翅”又收为“蜂腰”马蹄在泥上踩成一排排圆印印中立起的水珠被阳光一照碎成金屑。

西凉来马鬃毛如火鼻翼喷白灰衣骑手身上皮甲一线一扣规整马刀、长枪、拐枪、短钩各归其位半分不乱。

前列少将骑在一匹青鬃烈马上衣甲尚新眉宇间那抹锋芒像握不住的电。

他是马超。

数日前他还在阵前以枪尖与吕布的画戟硬对此刻却在吕布旗下把身上的火练成了光。

“马踏三声!——一!” “嘿!”三百骑齐应马胸贴前长枪由斜至平“簌”地一片寒芒平推而出;一排稻草人齐颤杆上悬的铜铃一齐震响。

“二!” “嘿!”枪由平而上前列换刀刀背拍鞍响如鼓。

高顺不言只以目光斜扫哪一骑腰背不直刀口不齐便重重落下一记鞭梢。

西凉少年吃痛不叫反而面上更硬枪锋反而更稳。

“三!” “合阵——转、插、撤!” 三列马如入一口细颈瓶瓶口小瓶肚大进退之间几乎要擦着马耳尘泥翻卷刀枪“叮叮”相击。

远处张辽立在木栈上披风垂下眼神像鹰:“闹不是练。

再来!” 马超眯眼枪花一敛马腹间那一丝踢急生生勒住。

他咬了咬牙向高顺抱拳:“再来!” 再来之时风忽紧。

营门处传来短促的号角两声为“急报”三声为“军书”今番是“一长一短”的奇节。

贾诩与陈宫几乎同时掀帘入场靴上泥水未干袍袖上溅着雨痕。

跟在后面的军吏双手托着一只木匣匣上按着黑漆封条封面用金粉写着四个字:受命于天。

校场上所有的刀枪同时“哗”地一声齐圈回鞘。

静。

除了马还在鼻翼里“哼哼”喷白连风也像被压住。

“寿春来书。

”贾诩把封条揭开木匣“吱呀”一响里面横放着一卷黄绢绢端系着五色彩绦彩绦压着一块小玉该作“符瑞”。

陈宫冷笑把那小玉一弹玉在阳光下亮了一亮旋即被他随手掷入泥水溅起一朵小花。

黄绢一展开头便是“某年某月某日天降瑞应某某奉天承运……”长篇累牍都是自封帝号的套话。

“袁术称帝。

”张辽眼里寒光像从刀口上掠过“真敢。

” 高顺没有表情只有四个字从牙缝里退出来:“军心先稳。

” 人群中却有悸动。

西来的军候、并州旧部、河北归降、青州足轻各处人心各处声。

有人低声道:“主公何如?”有人咬着牙:“寿春到我们之间不过数百里……”也有人把眼光偷偷落在吕布的大帐方向——如今这世道谁说一句难听或好听的话天下就跟着他走一步。

话是刀是旗是火。

“主公在何处?”马超忍不住问。

“在河上。

”贾诩道“他一早就去了望河台看风。

” 风在河上更直旗在河上更高。

吕布站在台上披着一色玄甲背上画戟未佩单衣外披了一件雨后未干的黑氅。

远望淮水水光如铁岸边还卧着昨夜残存的一道雾。

他看见贾诩的马不到十步便勒住便翻身下台。

两人目光一接便知其意。

“寿春伪帝。

”贾诩把黄绢递上。

吕布未看绢只看那四字“受命于天”。

他指尖一按按在“命”字上按得极慢极稳。

旁人看不见他掌心里有一点细汗。

陈宫追上台来言简意赅:“借势而不卷入打其粮道不杀其民摧其神气候江东之变待曹、袁相磨。

” “人心先定。

”贾诩补了一句“我们先表态再出刀。

” “表态?”马超也到了兜鍪未摘眼里光炽“便是‘称王’二字我们西凉人先举马家愿为主公前驱!” 此言一出校场上心火“呼”的一下被点燃。

不是马超莽诸军里也有这想头——天下十室九空群雄相吞人人心里都盘着一个“王”字。

若袁术敢称吕布亦可。

何况“霸王”二字原本就贴在他背上似的。

“称王?”陈宫似笑非笑地看了贾诩一眼。

贾诩不笑只摇头。

他知道这一刻是“试霸王”的刻——不是试刀是试心。

吕布没有立刻说话。

他走下望河台迈过一地湿草走到校场正中。

三百骑已经归列步军自两侧合拢旗垂如山一双双眼白在日头下像白玉。

貂蝉也来了衣裳简单袖里暗暗拢着药布她不言站在队列之后静看。

“都听着。

”吕布声音不大却把风压住了半寸“我吕布这一生用的不是笔不是印是戟。

戟用来做两件事:杀贼护人。

” 他从贾诩手里把那卷黄绢接过来抖开看也不看转手递给身旁一名甲士。

那甲士恭恭敬敬接了众人都以为他要同以礼仪回书。

谁知吕布忽地伸手从一旁火盆里捻起一丝残火“簌”地一声把黄绢点着。

火苗先慢慢舔了一下金粉字随即“呼”地窜起把“受命于天”四字熏成一团黑。

他把燃着的黄绢高高提起火焰滚至指端时他才翻手一抖烧灰顺风散开像一群黑鸟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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