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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不顺从寒门到帝师第7章 制作肉干

这回轮到谁了? 老钱氏声音发颤。

灶台边正在搅粥的刘氏手一抖木勺磕在陶瓮上发出清脆的响。

这句话其实有些明知故问大家都格外清楚。

陈铁柱的指节皱巴巴的衣服上又添了几道褶子:二喜。

这话像块烧红的炭烫得屋里所有人都缩了缩脖子。

陈二喜正坐在矮凳上揉着左腿——去年冬天给地主家扛粮时摔的到现在走路还一瘸一拐。

三岁的陈耀祖拿着小板凳坐在院子里的橘子树下。

他支棱起耳朵。

小娃娃的脸蛋还带着婴儿肥可那双黑葡萄似的眼睛却格外清亮。

爹大哥这次的劳役本来就轮到我就让我去吧。

而在对方的话音落下之后众人全部都把视线挪到了对方膝盖那道蜈蚣似的伤疤在阳光下泛着紫红。

小婶刘氏死死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就是不肯落下来。

七岁的二丫和四岁的五丫一左一右拽着爹爹的衣角像两只受惊的鹌鹑。

不成! 陈大勇的嗓门震得房梁上的灰簌簌往下掉你腿脚这样去了岂不是送死? 他蒲扇似的大手拍在桌上震得粗陶碗里的水晃出涟漪。

张小花站在丈夫身后手指绞着衣角发白。

陈铁柱重重叹了口气烟锅在鞋底上磕得梆梆响。

老钱氏忽然转身进了里屋从樟木箱底摸出个蓝布包——里头是这些年省吃俭用攒下的家底。

爹娘小弟这回还是我去吧。

陈大勇的声音忽然轻了下来闷闷的像地窖里传出来的小弟腿脚还要再养养。

儿子身体壮如牛定是能够平安归来。

他咧嘴露出个憨笑晒得黝黑的脸上皱纹像田垄般舒展。

陈耀祖看见娘亲的眼泪突然断了线大颗大颗砸在补丁摞补丁的衣襟上。

九岁的大姐大丫一把捂住嘴七岁的三丫和五岁的四丫抱成一团瘦小的肩膀抖得像风中的枯草。

小娃娃不懂什么叫服劳役但他记得去年隔壁王大叔回来时少了两根手指头。

老大...陈铁柱的烟杆微微发抖你媳妇和耀祖... 张小花突然出声嗓子哑得像砂纸磨过让大勇去。

这话仿佛用尽了她全身力气说完就软软靠在土墙上。

陈耀祖从未见过娘亲这般模样像晒蔫的菜叶子。

明明以往的脸上总是带着不服输。

陈铁柱浑浊的老眼扫过全屋在二儿子残疾的腿上停留良久终于重重一点头:明日去隔壁村割斤肉。

这话是对老钱氏说的却看着大儿子多备些干粮。

夜深了陈耀祖躺在爹娘中间。

他爹身上有股汗水和稻草混合的味道他偷偷把脸贴在那结实的后背上。

月光从窗纸的破洞漏进来照见他娘张小花无声的眼泪浸湿了半边枕头。

次日天刚蒙蒙亮陈铁柱就揣着铜板出了门。

日头爬到树梢时他提着条三指宽的猪肉回来油纸包上渗出的血水染红了指缝。

老钱氏接过肉时手都在抖——往年只有除夕才舍得买这么一块。

给耀祖炖碗肉糜。

陈大勇蹲在院里磨镰刀头也不抬地说。

刀刃在磨石上发出的声响惊得鸡窝里的母鸡直叫。

灶房里很快飘出久违的肉香。

陈耀祖坐在门槛上看阿奶把肉切成薄片肥的部分炼油瘦的剁成馅。

他的小肚子叫了一声但想起昨夜娘亲的眼泪又使劲咽了口唾沫。

午饭时老钱氏把冒着热气的肉粥推到孙子面前。

陈耀祖盯着粥里浮动的油星突然把碗推向爹爹:爹吃。

三个字说得又脆又亮感动得陈大勇筷子都掉了。

乖孙你吃...老钱氏又要推回来却见小娃娃死死捂住碗。

爹要去干活。

陈耀祖眨巴着大眼睛虎子哥说干活要吃肉才有力气。

他想起村里孩子们常说的劳役传闻又补充道:爹多吃肉活干的好就不会被官爷打。

一屋子大人突然都红了眼眶。

张小花别过脸去肩膀耸动得厉害。

最后那碗肉粥还是进了陈大勇肚子只是他每喝一口喉结都要滚动好几下像咽下去的不是粥而是碎瓷片。

接下来的日子陈家的炊烟总比别家多飘一会儿。

村里陆续有户人家也传出肉香穷些的就煮鸡蛋。

陈耀祖发现自己的鸡蛋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糙米粥但他什么也没说。

因为本来就是他要求的这段时间的鸡蛋通通都留给他爹。

这天傍晚陈耀祖蹲在灶房看娘亲烙饼。

老钱氏正在收拾剩下的半块瘦肉准备腌起来明天炒野菜。

他的脑子里面却有了一个主意古代要保存实物十分不易。

他爹这个情况要是去了那地方不能吃两口好的小命都难保。

不如把剩下这半块肉腌制上一点盐做成肉干干活劳累流失的盐分吃上一口肉干保不准是真的能救命!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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