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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诸侯春秋与战国第136章 弓藏之始公元前596年 公元前595年 春

上文中勾践那看似“随口一言”的敲打如同在越国朝堂平静的湖面下投入了一块巨石激起的暗涌彻底改变了权力的流向。

猜忌的毒芽一旦破土便在以恐惧和绝对权力为养分的土壤中疯狂滋长。

自那日宫中惊魂后文种虽依旧位居相国但处理政务时明显感到了一种无形的桎梏。

以往涉及官吏任免、赋税调整、工程营造等重要政令他虽有决断之权亦会与勾践商议但勾践大多准奏。

如今即便是细微之事若无勾践明确首肯下辖官署竟也开始推诿拖延。

勾践并未公开罢黜文种反而时常在朝会上褒奖其“劳苦功高”但实际行动却步步紧逼。

他增设了一个直属于王室的“督政司”名义上协助相国核查各地政令执行实则由他的心腹隐吏负责专门监视文种及其关联官员的一举一动任何细微的“过失”都会被记录在案直达天听。

同时勾践以“应对楚国威胁需集中粮秣军械”为由下令将原本由相国府统筹调配的相当一部分物资划归司马石买直接管辖。

文种试图争辩言明民政亦需基础却被勾践以“军国大事重中之重”为由轻描淡写地驳回。

文种坐在相国府中看着案几上几份被勾践朱笔驳回的关于减免吴地部分赋税以收民心的奏疏心中一片冰凉。

他提出的联齐制楚之策更是石沉大海再无回音。

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手中的权柄正在被一点点抽空昔日的“总领百政”已名存实亡。

一种巨大的无力感和危机感攫住了他范蠡的警语日夜在耳边回响却已悔之晚矣。

单纯的削权似乎并不能让勾践完全安心。

文种的存在本身其崇高的声望和遍布朝野的门生故吏就是对他王权的一种潜在威胁。

尤其是一些来自吴地旧族的官吏对文种相对宽仁的政策心存感激这更被勾践视为结党营私的迹象。

这一日勾践秘密召见了丁固和司马石买。

大殿内烛火昏暗映照着勾践阴沉的脸。

“文种相国近来操劳国事甚是辛苦。

”勾践的声音平淡无波“只是寡人听闻其门下往来之人颇杂甚至有原吴国旧臣时常密会不知商议何事。

寡人忧心相国或被小人蒙蔽做出不利于我越国之事。

” 丁固与石买对视一眼他们都是勾践铁杆的心腹深知大王心意。

丁固率先开口道:“大王所虑极是!文相国权势日重吴地旧民多感其‘恩德’长此以往恐非国家之福。

尤其如今楚强晋弱若有人里通外国……” 他话未说尽但意思已明。

司马石买更直接他掌管军权对文种那套“仁政”素来不屑:“大王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文种之才用之则可安邦若其心异则危害更甚!只需大王一声令下……” 勾践抬手制止了石买后面的话。

他不需要赤裸裸的杀戮至少现在不需要。

他需要的是一个“正当”的理由一个能让文种身败名裂、让朝野无人敢为之求情的罪名。

“寡人岂是不念旧功之君?”勾践缓缓道“然社稷为重。

丁固你执掌姑苏防务城内动静需加倍留意。

石买军中亦需整肃凡与相国府过往甚密者皆需记录在案。

至于证据……” 他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总会有的。

” 一场针对文种的精心罗网开始在暗处悄然编织。

就在越国阴云密布之际远在临淄的齐国宫廷却因一位“不速之客”的到访掀起了一场关于国策的激烈辩论。

这位不速之客正是化名“鸱夷子皮”的范蠡。

他并未以越国旧臣的身份求见而是凭借其积累的巨额财富和卓绝的见识通过齐国有权势的大夫田文子的门路得以在齐侯和群臣面前陈说利害。

齐廷之上范蠡布衣葛巾从容不迫。

他首先分析了当前天下大势:“晋新败于邲霸业中衰三五年内无力大举涉足中原;楚虽大胜气焰滔天然其贪狠暴戾诸侯表面臣服内心实惧且其重心仍在与晋争夺郑、陈一时无力东顾。

此乃齐国之天赐良机也!” 有齐国大臣嗤之以鼻:“即便如你所言齐国之机在何处?莫非让我齐国去捋楚国之虎须?” 范蠡微微一笑摇头道:“非也。

齐国之机在于南联越国西结晋之余势稳坐东方蓄力待时。

” 此言一出满殿哗然。

联越?越国僻处东南虽灭吴其力能及中原否?且勾践名声狠戾多于信义岂是良伴? “越王勾践确非仁德之君。

”范蠡坦然承认话锋却随即一转“然其能隐忍善用人麾下甲兵经灭吴之战堪称天下精锐。

更重要的是越国与楚国接壤楚强则越危越强则楚患。

此天然之盟也!齐国与越结盟不需出兵只需在道义、物资上稍作支援便可借越国之手牵制楚国大量兵力于东南。

如此楚国无力全力北侵中原诸侯见齐有外援亦会更加倚仗齐国。

此乃以他人之力成我齐国之势何乐而不为?”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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