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汉末从幽州开始争霸第190章 你拆我墙我还你一座城
地窖里的烟越来越浓像条毒蛇顺着砖缝钻进来。
周谟的铁锥“当啷”掉在地上七十岁的老骨头被呛得直咳嗽。
最年轻的灰衣老者扑到窖口用脊背顶着那块磨盘大的青石板——他本是太学里教《春秋》的博士此刻脖颈青筋暴起如蚯蚓:“老周!那箱子!桓帝元康年的诏书在最底下!” 周谟踉跄着扑向墙角的檀木箱。
棉絮燃烧的焦味里混着松油的黏腻他摸到箱锁的瞬间头顶传来“咔嚓”一声——青石板被掀开半尺火星子像红雨落进来。
“袁军的狗东西!”另一个老者抄起铜盆砸向窖口却只溅起几星碎泥。
“走!”周谟咬着牙扯开箱盖泛黄的绢帛裹着的诏书还没完全抽出来浓烟已经呛得他眼泪直流。
七个老者挤在不足两丈的地窖里最年长的徐翁突然瘫坐在地喉咙里发出破风箱似的声响——他有三十年的寒咳此刻早被烟熏得闭了气。
“徐公!”博士扑过去掐人中周谟却一把拽住他后领:“保人要紧!”他抓起半卷诏书塞进博士怀里自己抄起那口装着旧档的铜箱。
火苗顺着窖壁窜下来映得众人脸上都是血红色。
周谟狠命撞向窖口青石板被撞得“吱呀”一响终于露出道能钻人的缝隙。
“老周你先走!”博士把徐翁往他怀里一推“我们顶门!” 周谟的膝盖磕在青石板上疼得眼前发黑。
他拖着徐翁往窖外爬身后传来木料断裂的脆响——是袁军斥候在往上堆柴。
等他滚到庙外雪地里时后颈的衣服已经着了火他在雪堆里打了几个滚火星子“滋啦”灭了却烫得皮肤起了水泡。
回头看时破庙的茅草顶已经烧得噼啪响。
周谟想冲回去却被徐翁扯住袖子——老人的眼睛半睁半闭嘴角挂着血沫:“莫……莫管我……那箱子……”话没说完手就垂了下去。
春社的阳光照在雪地上刺得周谟睁不开眼。
他摸到徐翁的脉搏时眼泪砸在雪地里冻成了小冰珠。
怀里的铜箱还带着地窖的潮气他掀开盖子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三十年来被豪强隐匿的田契、被污吏篡改的案宗最上面一张是桓帝亲批的“减赋诏”朱红的玉玺印还清晰可见。
“烧吧烧吧。
”周谟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哭腔。
他把铜箱抱在怀里拖着伤腿往郊外走。
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雪水渗进破靴冻得脚趾发木。
可他不敢停——袁军斥候的马蹄声还在身后响他能听见他们骂骂咧咧:“那老东西跑不远!找着了活剐!” 转过山坳时道旁的老槐树突然撞进视线。
树底下立着块青石碑碑身还带着新凿的石粉十二个大字刻得极深:“墙可拆志不灭;朕不来民心至。
” 周谟踉跄着凑近碑背嵌着枚铜印拓片正是他当年参与设计的“共治印”——那是汉桓帝为约束外戚命廷臣共制的印信每道诏书需盖此印方算生效后来被十常侍毁了模子。
“陛下……”周谟的手指抚过拓片上的纹路老泪顺着皱纹往下淌。
他撕下衣襟缠住腿上的伤口血立刻浸透了粗布却像烧红的铁烫得他浑身发热。
“这天下终究有人记得规矩。
”他把铜箱捆在背上朝着南方迈出脚步雪地上拖出一条血痕。
同一时刻南疆鸿王府的观云阁里刘甸捏着周谟的求救密信指节抵着下巴。
案上的铜漏“滴答”作响他盯着地图上洛阳的标记看了半盏茶突然敲了敲案几:“传陈宫、荀彧。
” 陈宫进来时见主公正用玉镇纸压着张烧焦的纸角——是周谟藏在地窖里的旧档残页。
“陛下为何不发兵?”他拱手道“洛阳城防空虚此刻奇袭……” “奇袭能拿下城池拿不下人心。
”刘甸打断他指尖划过地图上洛阳周边的十八乡“周谟说袁军专烧桓帝旧档为什么?因为那些旧档里藏着百姓被盘剥三十年的证据。
我们现在进城不过是换个旗子百姓该交的粮还是要交该受的冤还是要受。
” 他拿起案头的“昭雪契券”样本递给陈宫:“你看这券上写的——协助清查旧冤者换田亩或入学。
田亩能解饥入学能识字这才是拆了他们的墙基。
” 陈宫接过契券见背面果然刻着半枚共治印模。
他突然想起前日在讲筵刘甸让蔡和当众自首时百姓眼里的光——那不是怕是盼。
“陛下是要让百姓自己拆墙。
”他轻声道。
“正是。
”刘甸笑了“墙倒了可以再砌民心的缺口砌不上。
” 杨再兴就是这时撞进来的。
他铠甲上还沾着马粪手里提着柄铁枪:“末将愿领契券夜渡孟津!” 刘甸望着他眼底的灼光——这个总被宿命咒“屡战屡败”的将军此刻像团烧红的炭。
“准了。
”他拍了拍杨再兴的肩“记住不杀人不扰民只把契券贴到祠堂把旧冤念给百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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