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逆袭财运系统开启第98章 聋了三天我的账本比圣旨还响
宫门外的铜鹤灯熬到第五遍更声才灭。
苏晚照舔了舔嘴角残留的糖霜攥紧谢昭塞过来的油纸包——栗子壳硌得掌心发疼倒比攥着金叶子还踏实。
明日卯时三刻。
谢昭替她理了理被夜风吹乱的鬓角青衫下摆扫过她沾了宫墙灰的裙角内府监的老陈头最爱喝碧螺春我让阿四送了两斤过去。
他指腹轻轻碰了碰她耳后新结的薄痂——三日前被主母王氏推搡时撞在廊柱上的伤他们若敢刁难... 谢公子这是要替我掀了内府监的瓦?苏晚照歪头笑故意把两个字咬得极重。
她听不见自己的声音却见谢昭耳尖倏地泛红像被戳破心事的少年郎。
第二日卯时内府监东偏殿的门轴刚发出第一声吱呀苏晚照就提着描金檀木匣跨了进去。
檀香混着霉味扑面而来三十余箱账册堆成小山最上面那本的封皮还沾着半块月饼渣——看来守库的公公们昨夜又偷嘴了。
苏首座。
小陆从账堆后探出头金丝眼镜滑到鼻尖近十年的贡品账册全在这儿了。
您看这——他指尖点在一本靛青封皮的账册上宇文阀每年冬至贡三千匹冰蚕锦单匹作价百两可织造局的丝料进项里连半张冰蚕茧的记录都没有。
苏晚照的瞳孔骤然缩成针尖。
她扯过账册指甲在冰蚕锦三个字上划出浅痕——现代学过的反洗钱案例在脑子里转成走马灯:虚高报价、虚构货流、用贡品做壳... 小陆把宇文阀的贡单和织造局、户部、工部的流水全调来。
她摸出随身携带的银算盘珠子拨得噼啪响三千万两的冰蚕锦总得有个出处。
算盘声惊得梁上的灰簌簌往下掉落在她肩头倒像撒了把碎银。
正算到第三年袖中突然一烫——是阿四的传信鸽。
她捏开竹筒里的纸条嘴角慢慢翘成月牙:宇文阀私仓在西城外三里冰蚕锦堆了半仓库仓管还说等开春献给新帝当贺礼 那咱们就提前给他们贺贺。
谢昭不知何时立在门口手里拎着个食盒老周的商队已经把西市所有货栈围了凡带字标记的货一概不收。
他掀开食盒是刚蒸好的蟹粉小笼趁热吃凉了汤汁就凝了。
苏晚照咬开包子皮鲜甜的汤汁溅在账册上晕开一团淡墨。
她抽出帕子擦了擦突然瞥见窗外闪过个穿青布短打的小太监怀里的布包松松垮垮有银角子丁零当啷掉出来。
哎——小太监弯腰捡银子布包地摔在地上几封密签骨碌碌滚到谢昭脚边。
苏晚照虽听不见却见谢昭弯腰时眉峰一挑捡起密签的动作像猎人捏住了狐狸尾巴。
三月十五西山别院。
谢昭把密签递给她烛火映得他眼底寒光流转宇文家的小崽子要去收——正好连走私带贪墨一锅端了。
夜色渐深时内府监的蜡烛换了第三轮。
苏晚照伏在案前指尖抚过十年间厚厚的账册。
她听不见算盘珠子的脆响听不见谢昭在身后翻书的沙沙声甚至听不见窗外老周派人送来的捷报——商队围仓时仓管急得直跳脚:连宫里采买都退了我们的锦? 这、这是要断我们财路啊! 但她能看见每本账册上的墨字都在发光。
冰蚕锦的虚账、私仓的囤货、密签上的日期像一串被串起来的珍珠在她眼前晃出金灿灿的光。
她的指尖停在某页账册的空白处——那里该有一行已入宫的批注却只落了个模糊的墨点。
就像...有人急着要盖住什么。
苏晚照轻轻碰了碰那个墨点凉意透过纸背渗进指尖。
她忽然想起三日前系统提示的金光想起谢昭剥栗子时沾了糖霜的手指想起所有被藏在黑账里的银钱终于要见天日了。
窗外起了风吹得账册哗哗翻页。
她望着被吹开的那页上面赫然写着宇文阀 贡冰蚕锦三千匹而在右下角的栏里只有三个模糊的字—— 未、入、库。
苏晚照的指尖刚触到未入库三个字眼前的账册突然泛起金色涟漪。
她耳中虽仍嗡嗡作响却见系统界面如流水般漫过纸面——七十二道血红色光流从宇文阀三字窜出每道都缠着冰蚕锦南海明珠昆仑玉髓等贡品名最终汇进西北方向的光团里凝成一行猩红小字:边军私械营 八百九十万两。
小陆!她猛地拍桌震得算盘珠子蹦起来打在小陆手背把西北驻军的粮饷册调出来! 小陆推了推滑下的眼镜翻出一本边角卷翘的旧账册。
当私械营三个字与数字重叠时他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这、这是拿贡品当幌子把国库的银子...喂给叛军? 谢昭从她身后探过身指尖划过光流轨迹原本温文的眉眼沉得像暴雨前的云层:西北的守将是宇文阀的表亲三年前突然扩建军营说是防匈奴现在看来...他突然顿住抬眼与苏晚照对视——两人都想起上个月在茶馆听到的流言说西北边民看见深夜有马队往深山运铁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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