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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10001个民间恐怖故事第61章 鬼戏衣

我们那地方早年戏班子走南闯北规矩多忌讳也多。

其中最要紧的一条就是“莫穿无名衣”。

这里说的“无名衣”不是没有主人的衣服而是那些来历不明、尤其是从古墓、旧宅、甚至是乱葬岗里弄出来的戏服。

老辈艺人说有些戏服年头久了沾了上一任主人的血气、怨气或是执念就成了“鬼戏衣”。

活人穿上它轻则心神不宁噩梦缠身重则会被衣服里藏着的“东西”上身做出种种诡异行径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镇上的“庆丰班”就差点因为一件鬼戏衣全班子折了进去。

庆丰班的班主姓胡人都叫他胡班主是个视戏如命但也把钱财看得极重的人。

他一心想着重振戏班往日的风光奈何时运不济看家剧目就那么几出观众也渐渐腻了。

这一年胡班主不知从哪儿淘换来一件宝贝——一件据说是前朝某位亲王赏赐给当时名伶的“白蟒袍”。

那蟒袍是真丝质地上用金线银线绣着盘龙云海虽然年代久远颜色有些发暗但做工极其精美在灯光下依旧熠熠生辉尤其是那双用罕见黑曜石镶嵌的龙眼活灵活现仿佛随时会转动起来。

胡班主得了这袍子如获至宝坚信只要班里的台柱子唱武生的赵凌云穿上它演出那出久未上演的全本《夜奔》定能一炮而红让庆丰班名动四方。

班里的老教习一个须发皆白、在戏班待了一辈子的陈爷看到这件蟒袍时却皱紧了眉头。

他用手细细摩挲着袍子的布料又凑近闻了闻脸色变得异常凝重。

“班主这袍子……怕是不干净。

” 陈爷哑着嗓子说 “你闻这味道一股子陈年老墓的土腥气和……血腥气。

再看这绣工虽是顶级但这盘龙的走势带着一股邪戾尤其是这龙眼黑得瘆人不像吉物。

咱们戏班的老规矩来历不明的行头不能上身啊!” 胡班主正在兴头上哪里听得进去不耐烦地摆摆手: “陈爷您老就是太谨慎!这都什么年月了还信那些神神叨叨的?这可是古董!宝贝!只要凌云穿上它往台上一站那就是满堂彩!咱们戏班能不能翻身就看这一遭了!” 赵凌云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武生功底扎实扮相俊朗正是心高气傲、急于成名的时候。

他见了这件华美的蟒袍也是喜爱得不得了觉得陈爷太过迂腐便也帮着胡班主说话: “陈爷您放心我阳气旺镇得住!为了戏班我愿意试试!” 陈爷看着这对被名利蒙蔽了双眼的师徒重重叹了口气不再多言只是私下里偷偷备下了一些朱砂、艾草等驱邪之物。

排练开始了。

赵凌云第一次穿上这件白蟒袍对着镜子勒头、勾脸。

说来也怪那袍子穿上身竟异常合体仿佛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

只是他总觉得脖颈处有些发紧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勒着而且一股若有若无的、冰冷的寒意从袍子接触皮肤的地方丝丝缕缕地渗进来。

当他勾好脸戴上盔头看向镜中时不由得一愣。

镜中的“林冲”似乎与往日有些不同。

那双他自己描画的眼睛里除了英雄末路的悲愤竟还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阴鸷和……怨毒? 尤其是当灯光照在蟒袍那双黑曜石龙眼上时反射出的幽光让他没来由地心里一寒。

排练还算顺利。

可到了晚上赵凌云开始做噩梦。

梦里他不是被无数冤魂厉鬼追赶就是被困在一片无边无际的雪原里身上穿着那件白蟒袍袍子却越来越重像冰一样寒冷勒得他喘不过气。

他总能听到一个凄厉的声音在耳边反复唱着一句戏词:“望家乡去路遥……” 声音充满了绝望和仇恨。

他白天精神不济脾气也变得暴躁易怒时常为一点小事就对其他学徒呼来喝去这与他一向温和的性子大相径庭。

胡班主只当他是排练辛苦压力太大反而更加关心那件袍子叮嘱他好生保管。

正式演出的日子到了。

镇上最大的茶馆戏楼座无虚席。

锣鼓家伙一响大幕拉开赵凌云扮演的林冲一身白蟒在“急急风”的锣鼓点中上场。

“啊——好!” 台下果然爆发出满堂彩。

这身行头实在太扎眼了在汽灯照耀下华美夺目衬得赵凌云愈发英气逼人。

胡班主在后台乐得合不拢嘴。

赵凌云起初还有些心神不宁但被台下热烈的气氛一激也渐渐投入进去唱念做打一丝不苟。

戏演到《林冲夜奔》一折赵凌云唱到那句高腔:“按龙泉血泪洒征袍……” 他一个漂亮的转身甩袖动作干净利落。

可就在他转身面向台下灯光聚焦在他身上的一刹那异变发生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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