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10001个民间恐怖故事第201章 门槛煞
--- 十点过半写字楼里最后一点火气也差不多散尽了只剩我们这间小办公室还亮着惨白的灯。
林薇打了个哈欠揉了揉发涩的眼睛把最后一份报表归档电脑关机发出“嗡”的一声轻响四周彻底陷入一种过度寂静后的嗡鸣里。
“走了啊小晚你也快点。
” 她拎起包脚步有些匆忙地消失在门口。
我“嗯”了一声视线却没从屏幕上移开。
手头还有一点收尾工作等终于弄完墙上的钟指针已经快指向十一点。
整层楼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中央空调早就停了空气带着一股沉甸甸的、混杂着尘埃和机器热度的味道。
收拾东西时不知怎么就想起了奶奶。
她走了快一年了肺癌走的时候很瘦皮包着骨头只有那双曾经温暖粗糙的手直到最后还死死攥着我的手。
弥留之际她神智已经不太清楚嘴里反复念叨的就那么几句混浊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像是要把那几个字刻进我骨头里: “囡囡……走夜路莫回头……记住了千万莫回头……听到有人喊你名字别应声别回头一直走一直走……” 当时病房里消毒水的气味浓得刺鼻妈妈在一旁抹眼泪我只觉得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又酸又胀对着奶奶用力点头反复保证自己记下了。
可后来悲伤渐渐淡去这份叮嘱也就像其他很多老话一样被归入了“封建迷信”的范畴搁置在记忆的角落里蒙上了灰。
我们这代人信科学信数据信手机导航谁还信这些神神鬼鬼的。
下楼走出玻璃旋转门一股带着初冬寒意的夜风扑面而来让人精神一振。
大楼保安在岗亭里打着盹门外街道空旷路灯昏黄光晕在冰冷的空气里划出一圈圈孤寂的范围。
偶尔有辆出租车亮着空车灯疾驰而过轮胎压过路面发出湿漉漉的沙沙声。
我住的地方离公司不算太远步行大概二十分钟但要穿过一条不算宽敞的老街。
那条街两旁多是些有些年头的居民楼墙面斑驳窗户黑洞洞的路边种着高大的梧桐这个季节叶子落得差不多了光秃秃的枝桠伸向夜空像无数只干枯的手。
白天还好有些烟火气一到晚上就格外冷清路灯也比主街的更加昏暗。
我裹紧了外套把耳机塞进耳朵随便点了首歌踩着高跟鞋不紧不慢地往前走。
脚步声在寂静的街道上显得格外清晰嗒嗒嗒。
大概走了七八分钟快到老街入口时脖子后面没来由地掠过一丝凉意。
不是风吹的那种更像是有谁拿着根冰冷的针轻轻刺了一下皮肤。
我下意识地想缩脖子但没太在意只当是夜深的寒气。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穿透了耳机里微弱的音乐清晰地钻进了我的耳朵。
“小晚!” 声音不高带着点熟稔的、刻意压低的调笑意味。
是周鹏。
周鹏是我发小住同一个大院儿长大的关系铁得能穿一条裤子。
他这人就爱搞这种突然袭击以前放学路上也没少被他从背后吓唬。
我几乎是本能地就要转头嘴角都条件反射地扬了起来心想这小子怎么跑这儿来了。
就在脖颈的肌肉即将扭动的那零点一秒奶奶的声音毫无预兆地炸响在脑海嘶哑焦急带着临终前不容置疑的严厉:“莫回头!千万莫回头!” 那股力量如此强大像一根无形的楔子猛地钉进了我的关节里。
已经微微侧过去一点点的头颈就那样硬生生地僵住了维持在一个极其别扭的角度。
扬起的嘴角僵在脸上然后慢慢垮掉。
心跳毫无征兆地开始擂鼓咚咚咚撞得胸口发疼。
“嘿愣着干嘛呢?等你半天了快过来!” 周鹏的声音再次响起依旧带着笑意听起来就在身后不远三五步的距离。
他等我干嘛?这么晚了在这里? 一丝极其微弱的疑虑像水底的泡泡刚要冒头就被惯性思维压了下去。
也许他是正好在附近看到我了? 可我为什么……不敢回头? 奶奶那张布满皱纹、因为急切而有些扭曲的脸庞在眼前晃动。
走夜路莫回头……听到有人喊你名字别应声…… 我没有应声也没有回头。
身体像是被冻住了一样只有血液在耳膜里疯狂奔流发出巨大的噪音连耳机里的音乐都听不见了。
“怎么了你?傻啦?快转头啊!” 周鹏的声音催促着那笑意里似乎掺杂进了一丝别的东西一点点不易察觉的……不耐烦? 他很少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脚步声响起很轻但在这死寂的街道上清晰得令人头皮发麻。
嗒嗒。
他在靠近。
我全身的汗毛在这一刻都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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