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小厨娘的红火日子第166章 木棉花落
时间迈入九十年代中期。
中国的变化更快了高楼大厦如雨后春笋般拔地而起“下岗”、“炒股”、“商品房”成了新的热门词汇。
广州的街头移动电话(“大哥大”)不再是稀罕物一种更小巧的“BP机”(寻呼机)别在了越来越多人的腰间 “嘟嘟”的响声时常响起。
“林记食品”已经发展成一家在华南地区小有名气的民营企业。
产品线从传统点心扩展到了速冻食品和休闲零食还注册了正式的商标。
公司搬进了自己购置的写字楼员工也多了起来。
晓燕作为公司的董事长兼技术总监越来越有企业家的风范经常要穿着合体的套装去参加各种商务洽谈和行业会议。
然而在这份外人看来风光无限的成功背后却隐藏着晓燕内心最深沉的痛。
陈默的身体在经历了脑部手术的重创后虽然恢复了一段时间但终究是伤了根本。
他的精力大不如前腿脚也愈发不便大部分时间只能待在家里或者坐在轮椅上由保姆推着去公司看看象征性地过问一下他依然挂名的“生产顾问”工作。
晓燕推掉了所有不必要的应酬尽可能地把时间留给陈默。
她知道他们相守的时光可能不多了。
每当看到陈默坐在阳台的躺椅上静静地望着窗外的木棉树(广州的市花春天开花花朵硕大红艳但花期短暂落下时掷地有声)她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酸涩难言。
一九九六年的春天木棉花开得格外绚烂如火如荼。
但陈默的身体却像这怒放的花朵一样显露出一种不祥的、最后的辉煌之后急速衰败的迹象。
他频繁地住院出院再住院。
医生私下里对晓燕说已经是尽力维持了让家属做好心理准备。
晓燕把公司的大部分业务交给了值得信赖的副手自己几乎住在了医院。
她像当年陈默守护她那样守在他的病床前喂他喝水帮他擦身跟他说话尽管陈默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
一天深夜陈默突然从昏睡中醒来精神似乎好了很多甚至能清晰地说话了。
这种现象晓燕听老辈人说过叫“回光返照”。
她强忍着巨大的悲痛握着他枯瘦的手脸上努力挤出笑容。
“晓燕”陈默的声音很轻却很平静“我梦见咱家院里的枣树了结了好多枣又大又甜。
” 晓燕的眼泪瞬间就涌了上来她用力点头:“嗯等你好点了咱们回老家看看摘枣吃。
” 陈默微微摇了摇头目光慈爱地看着她像是要把她的模样刻进灵魂深处:“回不去了……晓燕这辈子跟我……委屈你了。
” “不委屈!一点都不委屈!”晓燕把脸贴在他冰凉的手上泣不成声“默哥能跟你过这辈子是我最大的福气……” 陈默费力地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这个动作他做了十几年一如既往的温柔。
“别哭……我累了想歇歇了……以后‘林记’……还有你自个儿……好好的……” 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眼神开始涣散但嘴角却带着一丝安详的、解脱般的微笑。
监护仪上刺耳的警报声骤然响起屏幕上那条代表生命的曲线变成了一条冰冷的直线。
一九九六年春木棉花飘落的季节陈默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这个沉默如山、用一生守护着晓燕的男人终于卸下了所有的重担安详地走了。
晓燕没有嚎啕大哭她只是静静地坐在床边紧紧握着陈默已经失去温度的手眼泪无声地汹涌而出浸湿了雪白的床单。
窗外一阵风吹过几朵硕大的木棉花重重地砸在窗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像在为一段深沉的爱情画上悲壮的句号。
葬礼很简单遵照陈默生前的意愿。
来了很多人有公司的员工有当年的老邻居王大姐、韩奶奶(她们都老了许多)有闻讯赶来的周明轩(他已经成了成功的商人但眼角也有了皱纹)甚至还有已经从地区副食品公司退休的王科长。
于得水技术员也从老家寄来了挽联。
沈柏晟没有来但托人送来了一个花圈。
晓燕穿着黑色的衣服戴着白花平静地接待着每一位吊唁的客人。
她看起来异常坚强只有那红肿不堪的眼睛泄露了她内心无边的悲痛。
处理完丧事晓燕一个人回到了空荡荡的家里。
屋子里还残留着陈默的气息他的拖鞋还摆在门口他常坐的摇椅还在阳台他看的书还摊在茶几上……仿佛他只是出门散步很快就会回来。
晓燕坐在沙发上抱着陈默生前常盖的一条毛毯终于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
那哭声里是失去挚爱的剜心之痛是漫长岁月里积攒的所有依赖和不舍。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晓燕都沉浸在巨大的悲伤中。
公司的事勉强支撑着但她的魂好像被抽走了一半。
她常常一个人对着陈默的照片发呆一坐就是半天。
员工们都很担心她王大姐和韩奶奶也时常来陪她但谁也无法真正抚平她内心的创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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